一步之遥-魂断华阳_废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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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断华阳(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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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的招式看起来似乎是“断玉剑法”。

——那剑法是华阳城里一位性子怪异的铸剑师所创,招招毒辣,招招伤人要害。因为那铸剑师行事邪异,终于还是受人围攻身死,他的剑法也随之失传。

金教头认为易明偷学这种残忍的剑法,愤怒地将他逐出兴义剑盟。

我知道那不是“断玉剑法”。剑招可以偷,剑意偷不来,易明的剑意里满是孤独和绝望。

很冷,几乎冷到了骨头缝里!

——这和“断玉剑法”那邪异的路子是不同的。

易明说:“那是我自己的剑法!我不会偷任何人的剑法!”他从此没在兴义剑盟里出现过。

不知道丁教头有没有看出易明的剑法,她只是咬着嘴唇看着这一幕,从头至尾未发一言。

我虽然是主教,但也不能阻止教头驱逐自己的徒弟。

“那绝对不是‘断玉剑法’,我看得出来。”我看着金教头的眼睛。

金教头铁青着脸,不说话。

——他的手只怕再难使剑。

我又去找过易明,只是他闭门不见。

听说他被风云武社拉了进去,但愿他能在那里找回自己吧。

十月十日,华阳剑会,他定能脱颖而出。

我期待着。

【五】

“甘老爹,这是我爹爹上次在这里赊的账,他让我给带过来了,您点点看。”

“嗨,值得什么,不用点啦。”

我转身准备出去了,却看见一个人躺在地上,就那么四仰八叉地躺着,一动不动。只是他的手上还握着一把剑,握得很紧。

“甘老爹,这是什么人啊?”我小声问。

“唉,一个醉鬼,一个可怜人。”甘老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让他躺在这里啊?”

“没办法,天天给自己灌酒,喝醉了就睡死在这里,他也不让别人动他。”

我忽然觉得有些心疼,一定有什么事情正在折磨着这个可怜的醉鬼。

我想过去把他扶起来,却被跑堂的小六子拦住了:“哎,雪雁姐,你可不能过去啊!”

“为什么?”

“前几天我也好心扶他来着,结果你看……”他抬起左手的的一根断指给我看,“这就是他手里的剑给割断的。我来这么一下子不要紧,你说他要是在你这漂亮脸蛋上划一道,你这以后可还怎么见人啊?”

“他……叫什么名字?”

“易明。”

我凝视着易明那张苍白的脸,虽然不知道他遭遇过什么,但我的心里却也有一种说不出的痛苦。他身上有着一股奇特的气质吸引着我,可又让我不能接近。

——不是我害怕被他划伤,而是我感受到了,他身上那股气质,不容许任何人接近。

“哟,这不是雪雁姑娘吗?来买东西啊?得了,甘老头,这账算我了啊。”是华阳城的花花公子,他纠缠我有段日子了。

我转身要走,他靠着门,拦住了我的去路。

“你要干什么?”

“我能干什么啊?都让媒婆去说亲了!怎么样?跟你爹商量得如何了啊?”

“你家里都有三位夫人了,你还缠着我做什么啊?”

“就算是有三十位,也比上雪雁姑娘这般漂亮啊!”他的手摸在我脸上。

“走开,我讨厌你!”

我厌恶地想推开他,却怎么推得动?

客栈里没人能为我出头。

“放开她!”易明的声音;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

花公子皱了一下鼻子:“什么?”

“最后说一遍,放开她!”易明连眼睛都没有睁开;他的声音冷得出奇。

“死醉鬼,你有种啊!”花公子身旁的两位保镖已经围了上去。

两声惨嚎几乎同时响起,我只看到那一瞬间,花公子的两个保镖都已躺在地上打起了滚儿。

——和他们一起滚着的,还有那花花公子的脑袋。

我吓得说不出话。

“这人虽然坏了些,可他罪不至死啊!”

“负心薄情者,死!”易明的声音比冰还冷,比刀子还锋利。

他又躺了下去,就躺在血泊里,好像死的人是他自己。

——确实,他已经死了,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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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很疼。

【六】

华阳城大牢。

——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被扔在死囚房。

我不说话;她也不说话。

她就坐在那里看我:看我喝酒,看我发酒疯,看我把她送的饭菜泼出去。

第十七天;十月初九。

“你走吧。”这是我对她说的唯一一句话。

她默默把饭菜摆好,默默地等着我。

我没有喝酒,所以没有发酒疯;我看到她眼中有泪。

我歇斯底里地把她送的东西全踢了出去。

我不说话;她也不说话。

我被风云武社保释出狱。明日的华阳剑会,是每一个剑客实现自己扬名立万的梦想的机会。风云武社很温暖,只是我不属于温暖。

——黑暗和孤独才是我的归宿。

十月初九,夜。

丁雨回的窗外,有一株垂柳,柳枝一根一根随风飘**,情丝不断。

“明日华阳会,盼卿寄一言。若能遂此愿,吾生已无憾!”

我没有留下名字,她会知道留字的是谁。

十月十日,晨。

垂柳下放着一把油纸伞,那是我曾经送给丁雨回的。昨日的留字已被刮去换成了丁雨回的回字:“还君之雨伞,谢君之钟情。盼君且努力,妾意君当明。”

无言。

风冷。

心更冷。

“杀尽天下负心薄情者?”她负我?我负她?爱情不是一厢情愿。

我错了!

一剑突起,血光乍现,他这右手这辈子算是废了。台下惊叱之声响成一片。

兴义剑盟三个,玄武会两个,五场比赛五个残废。

——全废在我手中剑。

笑声,很刺耳,很遥远。

是谁在笑?

我想掩上耳朵,可我发现,那是我的笑声。

最后一个武团出人了;时间已经过了很久,我也笑了很久。

“你不配跟我动手,让你们主教上来!”我狂笑,笑中带血,剑上也有血。

他恼怒,连刺七剑,剑剑刺空。

我出剑;他从此不能再站起来。

我狂笑,笑声带血,血光刺眼。

“谁还敢来?谁还敢?来啊!来啊!哈哈哈哈!”

“我敢!”丁雨回的声音。

我还在笑,可我已听不到自己的笑声。我看不清她的脸。

天阴沉沉的。

我出剑,带起一道闪电,很刺眼。

我没看清楚她的剑,但我我忽然感觉喉头很冷,有风顺着气管吹进来。

天好黑。

我的脸上有水:是雨?还是泪?

世界离我很远。天很远,地也很远。一切好像都很远。

我听到哭声,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听不出是谁。

我脸上有水,那是谁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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