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卿堪这才注意到,这辆车没有营业执照。
“你是黑车呀?开不开发票?”
“废话,黑车哪来的发票。谈好价钱,你情我愿。”
“那,”祝卿堪说,“就对方付费吧。”
黑车司机觉得新鲜:“你当我快递公司啊?好吧,你说说,怎么个‘对方付费’?”
祝卿堪说:“只要追上那个家伙,随便你向他要多少钱我都没意见。”
司机想了想,答应道:“好吧。”
前面的出租车朝机场方向疾驶而去。
黑车在后面紧追不舍。
但黑车始终不肯抓住机会截住出租车。黑车司机想:多开一些路程可以多要一些钱。
可是,渐渐的祝卿堪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这好像已经不是去机场的路了。”他嘀咕着。
黑车司机告诉他:“机场在南边,我们现在朝西开。”
前面的出租车在轮船码头停了下来。
祝卿堪和女孩们走出面包车时,他们看见魏强也下了车。
魏强转身向他的“追兵”们走去。
他将帽子扔掉。
将蒙面布撕下。
追兵们大吃一惊:他不是魏强!
他是先下手魏强的同母异父兄弟——后下手赵央。
刚才他手中的绿光一闪并不是从葫芦里取出的1号玉棋,而是曲川交给他用来演戏的2号玉棋。
赵央诱导祝卿堪和打女们将他误认为魏强,以便调虎离山。
而真正的魏强是那第二个蒙面人。
赵央打着哈欠对祝卿堪说:“刚才我睡着了,体力得到恢复,我们要不要在这里再玩一会儿?”
这时黑车司机走过来问:“到底谁给钱?”
“我给吧,”祝卿堪神情严肃地说,“这是付学费。”
博物馆五楼。
郦怀琛从窗户里目睹了楼下的激战。
开始时他也被迷惑,甚至曾想跳下去参战。但第二个蒙面人出现后,他冷静下来,一步步看清了真相。
并非他比祝卿堪聪明,而是因为所处的位置不同。祝卿堪在地面,身陷缠斗,无暇静思。郦怀琛在高高的五楼之上,作壁上观,洞若观火。
可以用一句与下棋有关的成语来概括这种情况——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他耐心地等到虎被调走,只剩调虎之人。
他转身在黑暗中打开葫芦,凭借棋子的夜光找出那个1号玉棋,把标签揭下。
然后他仍将棋子丢进葫芦,塞好塞子。
听见窗外的动静时,他藏身到一个木箱后面。
真魏强爬了进来。
魏强熟悉地打开葫芦,伸手进去翻找。
他知道,葫芦里的真假红卒共有3个,他要找的假红卒贴着1号标签。
他把3个红卒都找了出来,却无法辨认孰(shú)真孰假。魏强暗暗抱怨曲川鱼目混珠的本事太大了。
“标签呢?”他嘟哝着,沮丧地坐到葫芦旁边的椅子上。
他立刻听到了回答,这回答吓了他一大跳!——“在你屁股上。”
郦怀琛刚才把揭下的那张不干胶标签放在椅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