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辖先是低声给余轲讲解,旋即直接下车,拔出钥匙连带着怀中的一枚银制小牌抛了过去。
前一秒还有些戒备的两名军汉见到这特制的令牌,神情顿时一紧,看向鲁辖和余轲的目光也是多了几分尊敬,转身为两人让开位置。
余轲同样停下车,拔出钥匙后还是有些迟疑的看了眼鲁辖。
他的车可是花了几百两银子买的,交给这些地下势力成员实在难以安心。
“放心吧,要是咱们的车在地下擂台出了问题,不用你去找偷车贼,他们会立刻赔偿,然后在三天内把偷盗者的头颅送到你面前过目。”
猜到余轲心中的想法,鲁辖直截了当的说道。
听到这话,余轲也只能耸了耸肩,然后有样学样的将钥匙交给另一人,随后跟着将令牌收回的鲁辖走进巷道内部,等拐过一个弯才发现这里边居然别有洞天。
正常来说像是这种巷道,穿过去应该会来到一条街道旁边,而此时他们走过的巷道却是直通一片连接在一起的民宅,看着就像是个小规模的城寨。
随处可见拥挤在一起的房屋,高处还有横贯半空的廊桥,能看到几名跟守门军汉衣着风格相似的人员守在那儿,把守着几个关口,确保不会有闹事者进来捣乱。
“看来这地下擂台的背景不小啊。”
余轲原以为地下擂台应该就是个打黑拳的地方,现在看来是他想当然了。
能够在临安城这种地方划出这么大片区域作为地盘,还能雇佣大批军汉的地下势力,要说背后没有人撑着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信的。
“地下擂台背后是临安城里数得着名号的玄山帮,据说帮主以前是某位大人物手底下参将,因为犯了事才被迫来到这另起炉灶......切,谁知道是真犯了事,还是故意安的罪名呢,反正这玄山帮可是把持着近五分之一个临安城的地下势力。”
鲁辖抬眼扫过头顶廊桥边俯视他们,面容凶戾的糙汉子,压着嗓子说道,
“这些事儿跟咱们没关系,靖难司的职责不是跟地下势力打交道,那是官府和总兵府的事情,咱们只当不知道就是了。”
靖难司的主要任务是保境安民,针对的敌人主体是灾厄或是一些邪道妖人,而这种城市内的帮派跟他们是完全不搭界的。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进一座小型城寨,迎面就是一间没有悬挂任何匾额的店铺。
“待会儿你别说话,看我眼色行事。”
进门前鲁辖再度提醒了一句,余轲后撤半步。
屋内的光线有些昏暗,柜台后则是坐着几名年纪偏大,留着山羊胡的人,也不知道是算账的账房还是这边的掌柜。
鲁辖之前来过,轻车熟路的上前,再度取出刚才那枚小令牌,将其推到其中一个老头身前的柜台上,沉声说道,
“练武场,现在可有陪练?”
“请问客官对陪练有何要求?”
“甲皮初期,打的要够狠,最好有几手绝招。”
“有,请您稍后,马上就有人来带两位过去。”
两人的对话格外简洁,老头拿着令牌在账簿上记了几笔后再交还,目光转向一旁的余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