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为清梦的姑娘，依旧是低着头关好房门，将门栓顶住。
这是铁了心要在自己身上掏钱，陈炜深呼一口气，走向靠窗的圆桌旁，端起酒杯倒满，一口喝下。
前所未有的辛辣味过后，一阵难以言喻的芬芳传出，陈炜忍不住又喝了一杯。
清梦迈着小碎步，也来到跟前，双手捧起酒杯，“我……我也要喝！”
陈炜也给她倒了一杯，两人四目相对，互相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出情愫之外的事情。
“那个……不知少爷如何称呼？”
“陈炜。”
憋了许久，清梦才想起一句话来，就被陈炜简洁了当回答完了。
又是很长时间的一段停顿，清梦努力抿着嘴唇，坐到陈炜身边。
她的香肩半露，用楚楚可怜的眼神看向陈炜，换做旁人早就心神大乱，把持不住了。
奈何陈炜的心思，完全不在她身上，板着脸显得十分尴尬。
“小女子清梦，刚来怡红院不久，还请陈炜少爷替我开春……”
声音到后面细如蚊呐，陈炜闻言一愣，难道她还是个完璧之身？
“我是不是听错了？清梦姑娘，这风花雪月的场所，你说开春……”
清梦涨红着脸点点头，低声答道：“嬷嬷怪我不会勾搭客人，这开春的价格太高，所以只能用在许公子的账上才最合适……”
怡红院的价格内有乾坤，像她这般羞涩内敛的姑娘，向来是赔钱的货色，没人愿意挑选这样的来共度良宵。
陈炜大喜，心中松了口气，对方并不像下面的姑娘那样市侩精明，甚至有些幼稚迟钝。
“清梦姑娘，你我初次见面，也不好多做些什么，我身无分文……”
“那位许公子说了，都算在他的账上，所以陈哥哥不要嫌弃清梦……凡事都有第一次的……”
清梦以为对方不想要自己，吓得赶忙伸出双手拉着他的衣衫连连求饶。
如果今夜从这扇门走出去，她的命运可想而知。
青楼女子各有苦衷，金银能救命，也能让她们得到解脱。
陈炜捏了捏她柔软的胳膊，两人之间的空气瞬间变得紧张万分。
清梦微微闭上眼睛，向前趴去。
送上门来的，岂有不要之理？
陈炜又不是出家之人，当然张开双臂用力拥抱。
一股似水温柔纳入怀中，香味顿时引得陈炜精神恍惚。
青葱女子，真是美好。
清梦呼吸沉重，心跳声充耳可闻。
但等待许久，陈炜并没有下一步行动，只是紧紧抱着自己。
她鼓起勇气抬头看向陈炜，发现陈炜正抬头看向窗外。
“陈少爷……时候不早了，要不……”
“不，时候还早，麻烦你去房门旁，轻轻弄出些声响来。”
陈炜松开怀抱，柔声对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