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手上长刀霎时间抽出,随即便是荧光乱点梧桐树的刀法,两向夹击将木枝切了个粉碎。
毕竟树枝对上其中一把若是能打中侧翼刀身的话,另外一人的刀口就可以斩中木枝的枝条,以至于苏合香这一招对长亭晚用得已是不错,却树枝仍是被切得四分五裂。
老平和老多看见这小姑娘敢以一对二,而且手中还无铁器,一时间便起了对两位好友报仇的心思来,长刀一挥一送间,便是一个出砍,一个出刺,要让苏合香应接不暇之下,被打中身体要害,饮恨于此。
可下一秒,他们总算知道了,方才出手的,还真就是不远处那个灰衣少年。
只见那少年一脚凌厉踢出两下,便瞬间踢飞了两颗石子。
那两颗石子哐当哐当两声,啪嗒地便将老平和老多手里的长刀击落,并且两人的虎口也落下了和老茄以及老马一样的汩汩鲜血伤口。
得了,这回谁也没资格笑谁,大家都回去给自己的手打绷带算了。
最多就是老马左手也得绑上点石膏。
但这次看到少年神乎其技的脚法后,四人那是不敢再有半分作威作福的想法。
他们心说这直接打穿了铁器的暗器石子,若是击中他们的心窝,保准里面必定是烂出一个黑窟窿,神医都难救。
而且四人不知道薛芷的脾气,所以那是非常干脆利落地从了心,认了个怂,立即强撑着右手虎口的疼痛,同时拱手,齐声说道;
“今日不知有高人在此,冒犯了高人,还望高人不要把我们这些小蝼蚁的一时错事放在心上,放我们四人一马吧。
我们上有老,下有小,老有八十岁老母,小有七岁小童,实在不愿家里无人赡养啊。”
四人话语高度同一,且说得那是齐声齐气,显然是训练有素,早已经磨练无数,只待遇到高人吃瘪时说出。
其中老茄为最,说是声情并茂,带着胡子的圆脸上都红了,直接哇哇眼泪流出,仿佛方才欺负人的不是他,而是他的双胞胎兄弟一般。
他哭着哭着,涕泗横流,直说放我一马。
周围的老马看薛芷并没有追究的意思,却也没有说其他的,只是在青石台阶上坐着。
于是老马急声认错的同时,也开始拉着同伴的衣袖,一点点地往后退着,说:
“前辈,今日多有得罪,碍了您的眼,改日必定登门谢罪。今日我想起我老婆要生孩子了,要回家去一趟了,改日再叙,改日再叙...”
说着,也不等薛芷回话,四人立马调转身子,就要朝着巷子外面逃跑而去。
不料此时,苏合香脆生生的声音,倒是从四人身后传来,冷不丁地说:“站住!”
这一声站住,让四人的魂儿都丢了半截,心说今日不会是要将命丢在这里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