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芷沉吟了一下,笑了笑,说:
“第二个理由是,现在的武林,我不喜欢,所以我不能散去我的武功。”
“哦?你一个人想要做什么呢?莫非你还想改变这样的武林?”老头子一向抠搜,抽烟也从来只抽小小的一小撮烟丝。
只是今夜老头子也觉得心里有些不利索,想要多抽些许。
他又从油纸包里捻起了一小卷,凑到煤油灯上。
只是薛芷却盖上了煤油灯的盖子,说:
“抽太多,对身体不太好。”
棺材铺老人听闻此言,看了看自己旱烟管上的烟丝,又看了看薛芷认真的脸,心说你丫的不早说?老子都捻出来了,不抽就特么受潮了。
联想到这里,一向抠搜的老头就气不打一处来,发起了小脾气,说道:
“这是我的烟,这是我的煤油灯,我爱抽就抽,你小子也甭拦我,快还给我。”
薛芷听到这话,咳咳地咳嗽了两声,嘴角渗出一点鲜血,眼神中有一种奇怪的倔强。
他抱着煤油灯,仿佛有些冷一般,不乐意将灯盖掀开,给老头子抽一口。
老头子见这小子这么倔,还爱管人,一时之间也是没辙,硬的不行就来软的,略带可怜兮兮地说道:
“哎呀,你看我都多少岁的老头子了,半截身子入土的老东西了,说不准哪天不开心脑力就长东西了,就这样的老头子,抽一口,开开心,又能怎么样呢?
我早死晚死都得死,又没有后人要吊唁的,哪能管那么多不是?莫不是要等到动弹不得的时候,在**躺个两年半再死去?
那样的死法太过憋屈,我不乐意。我更乐意每天抽点儿,完了死的时候是两腿一蹬,没有痛苦的就倒下那种,你能明白吗?小子。
大家都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叫..叫...叫及时....”
薛芷听到这句话,眼里也是复杂的意味,乖乖地打开了手里的提灯,说;
“叫及时行乐。”
薛芷说这句话的时候,嘴角微微扬起,似明白了什么一般。
老头子看到这一幕,反倒是犹豫了半晌,随后抽出手里的旱烟管儿,在脚下的石块一个被敲出了淡淡凹痕的地方连续敲击了几下,说道:
“不抽了不抽了。”
“为何不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