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独眼龙和刀疤脸上前去,捡起了地上那把精钢刀,还收刮了王志身上的钱财,可谓是半分不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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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默默地走了十多里路,确认已经再无人跟踪之后,薛芷的脸上才浮现出一抹痛苦的神色,噗地一口吐出了满地的鲜血。
他一个跃步跳上马背,才扶着马慢慢前行。
“痛!”
“真痛!”
薛芷的心里又一次闪过了小时候受了一记摧心掌之后,内心冒出来的想法。
这匹马很有灵性,走得也十分稳当,仿佛和薛芷是相识多年的朋友一般,只是一头向西,并且脚步稳定,没有太多颠簸。
薛芷此时已经平躺在了马背之上,木匣子用来垫着脑袋。
他很少有做出这样没有礼貌,而且不端不正的动作。
但如今薛芷觉得生命如同山边落日一般渐渐沉坠而下,他反倒好像是觉得是不是那么端正,也不太重要了。
他的养剑术,其实养的也不是真的就是一个方正,而是一个舒心。
薛芷以前一直觉得,让自己走起来方方正正的,别人就能喜欢自己,这样他就能舒心。
如今在荒郊旷野,他反倒又是觉得,这样躺在马背之上,舒舒服服地迎着落霞微光,才是舒心。
踏踏,踏踏。
马儿朝西,月轮渐起,山峦渐渐从两侧徐徐前行而来,许是薛芷面朝东带来的错觉影响。
过了今夜,薛芷就还剩下两天一夜的命了。
“真短啊。”
薛芷感叹,他忽地不太想死了,或许,这就是人生八苦中该经历的死苦?
薛芷不知道,师父没有和他明说。
“不短。”薛芷在感叹生命真短的时候,不远处竟是响起了另外的一句声音,让薛芷眉梢微微一挑。
此人已经进入薛芷百步之内,薛芷却还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反倒是让薛芷心下有些惊奇。
虽说薛芷此时自觉身受内伤,故而感知能力大幅下降,但也不至于百步之内不能发现对方靠近。
唯一的可能,是对方也是一位高手。
单单轻功这一着,就已经属于绝顶之境。
薛芷没有去寻找对方,因为他知道对方没有第一时间发起进攻,大约就不会在出声之后再行出手。
又是薛芷问道:“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薛芷问出之际,一匹白身红鬃马已经踏踏地从一旁走来,上面坐着一个锦衣公子哥,正是那早上那逃串的七皇子。
他竟是绕了一个大弯追上了薛芷,并让他那一匹神驹的脚步和薛芷这一匹马的脚步相同,以此来躲过薛芷的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