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纯生手中还拿着几本折子,在细细翻阅,而秦羽则端坐在他的左侧,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李纯生和周一围,眼神有些古怪。
周一围是一个有些富态的老者,是金丹后期修士,不同于李纯生的苍老,他是鹤发童颜,面庞素净,没有一丝皱纹,皮肤有如羊脂玉般细腻,只是那身形有些庞大,肚子挺得老高,把那宽大的袍服都撑的鼓鼓囊囊。
”不错,不管是税收还是治安,劳役,治军,都是上上之流,秦大人果真是少年英才,将北元治理的井井有条。“
轻轻合上册子,李纯生咧嘴笑道,带着满脸皱纹都一抖一抖的,话语满是赞赏。
听到李纯生的赞扬,秦羽连忙起身行礼:
”丞相过誉了,下官也只是尽臣子本分,为大齐守护一方罢了。“
”很好,不仅有才干,为人也谦恭,有你这样的臣子,真是我大齐之福啊,还望秦大人戒骄戒躁,恪守本心,继续尽忠职守,不负陛下之恩啊。“
”丞相所言,下官定当谨记。“
一旁的周一围看着二人一唱一和,自己是一句话插不上,不仅冷哼一声:
“丞相慢慢聊吧,下官还有公务在身,就告辞了。”
说完,也不理会丞相和起身相送的秦羽,拂袖而去。
待周一围走后,李纯生起身来到秦羽的面前,笑呵呵地看着他,秦羽也连忙起身恭敬地站着。
“秦大人准备何日启程返回北元啊。”
“回丞相,下官打算明日就动身。”
“嗯,早点回去也好,北元可不太平啊。”
这话说的秦羽心中一动,不禁抬头看了看李纯生,看着他那张慈眉善目的老脸,心下疑惑更甚,便试探地道:
“丞相大人的意思是?”
“秦大人前些日子在那风月楼可是威风的紧啊,把那丁将军的大公子打的鼻青脸,此时闹得满城风雨啊。”
李纯生不回答秦羽的疑问,话锋一转,突然说起了风月楼之事。
李小羽听的,心下一凛,不知李纯生突然提起这个事是什么意思,有些紧张地解释道:
“下官也是一时不忿,那丁殷浩多次辱骂下官,因此下官才。。。”
“呵呵,不必解释,我也没有要责怪大人的意思。”李纯生轻轻摆了摆手,打断了李小羽的辩解,而后意味深长地道:
“少年人嘛,总有些意气用事的时候,不过你是一郡太守,不能光图一时之快,逞一时之勇,官场之上远比你想的要复杂和危险,遇事还是要沉着冷静,能忍则忍,忍一时风平浪静。”
“回去后好好修炼,莫再招惹些人,上清派的谢丫头还等着你娶她呢,得早点迈入金丹才好啊。”
说罢,李纯生也不理会有些发愣的秦羽,晃晃悠悠地走了。
偌大的大厅只剩下秦羽呆愣楞地立在原地,他回想起刚才的一切,怎么想怎么古怪。
他一早收到通知来御史府述职,没想到进到府里,发现丞相李纯生也在,还代替了御史大夫周一围的职责,审阅起自己上交的文书。
这周一围素来和刘明高走得很近,这是人尽皆知的,秦羽都做好了心理准备,要接受对方的发难,没想到半路杀出个李纯生,莫名其妙地帮自己解围。
更让他在意的是李纯生后面说的那些话,是在提醒自己什么吗。
“能忍则忍,莫要招惹些人。。。是要让我忍让那石朝达吗。”
“这丞相远在万里之外的京城,怎么会对北元的情况如此了解呢。”
“莫非。。。”
秦羽忽然想到了什么,脑中浮现出一个魁梧威严的男子形象。
“王夫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