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韩啸此刻停下攻势,头上青筋凸显,心中怒火大起,显然已不打算再让对方,“小兄弟当真是天资聪慧,机敏过人,藏的够深啊。韩某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被如此戏耍。很好,很好,那么接下来几招,我看你怎么躲。”
韩啸说完,一声爆喝,无形气场立即爆开,十几步外的围观人群皆感劲风扑面,不自觉的惊呼出声,面露惧色纷纷后退散开,将围观的场地空的越来越大。
道简汗如雨下,早已累的浑身无力,但发觉身后的人群此刻已经退的远远的,只好喘着粗气,要紧牙关慌忙起身,可还未站稳,就被韩啸的劲风带的险些再次跌倒。
他神色慌张,不停地摇头摆手,想要解释求饶,可还未张口,就见神情肃穆的韩啸,头上青筋暴起,如蚯蚓蠕动一般。右掌也似乎变大了一些,移动间迅速变红,一掌批下,带出的劲风从手掌缝隙刮出,好似吹哨一般,如嘶嘶龙吟,正是他的得意绝学之一,“爆碎劈·火龙掌!”。
道简心中念头数转,可实在无招架之力了。“也罢,”他闭上眼睛,面带微笑,似乎认命般的准备接下这一击,“怪就怪自己,没那个本事,还非要当出头鸟,真活该,这教训,不冤……”
“好了,点到为止,韩镖头收手吧。”
道简听见声音从左耳一边传来,睁开双眼,便看到一位儒士打扮的中年人左手微微画圆,轻松化开韩啸的一击,韩啸面露惊色,还来不及细想,已重心不稳,就要一头栽向地面,连忙用单手支撑地面,翻身一圈站在几步外的地面。咔嚓一声,韩啸支撑地面时手掌扶过的地砖粉碎开来,指印处已变齑粉。
“妙啊,韩镖头这一掌如果打在小伙子身上,恐怕要出人命喽。”儒士搀起道简,顺手搭在脉搏上,沉吟片刻,微微点头,继续说道:“这位道简小兄弟应与我有过交集,也许我就是韩镖头想找的师父,不知道可否满意?”
韩啸神情几次变化,显然是认出儒士的身份,连忙尴尬抱拳恭敬答道:“晚辈岂敢,没想到是这位小兄弟竟然是骆先生的弟子。”
韩啸红着脸,不等骆先生答话,走到道简面前,竟然深深躬身下去,“韩某有眼无珠,一时昏头,差点铸成大错,还望道简小兄弟原谅,这是一点心意,全当赔罪。”
韩啸说完,从怀内掏出一块玉牌,保持着躬身姿势,双手将玉牌呈于道简面前,只见上面用金子内嵌华西堂三字,小声说道:“以后但有差遣,至此牌至镖局各个分号,绝不推辞。”
“韩镖头不用如此,这玉牌徒儿他是消受不起的,今日之事,只是一场误会,就到此为止,可好?”
“一切按骆大夫意思办。”韩啸连忙躬身作揖,将玉牌收回怀内。
道简看着眼前似乎变了个人的韩啸,此刻哪还有刚才半点威风,不觉越发好奇旁边这位骆先生的身份。
“好了,那这位徒弟我就带走了。剩下的,就劳烦韩镖头处理了。”骆先生说完,拉着道简的手,从人群穿过,消失在了大路尽头。
宅院前,韩啸直至无法看见骆先生和道简二人的身影后,才直起身,严肃霸气再现,不发一语,直接转身返回宅院去了。
围观的人群发觉无热闹可看,便三三两两结伴散去,宅院前一天的热闹终于在此重归平静。
城镇大路中心处的一家酒楼,在三楼临街靠窗的一处位置,一位儒士和一位少年相对坐在桌子两边,正是骆先生和道简。
骆先生仔细打量着道简片刻,点了点头,笑着问道,“你名叫道简?是哪两个字?”
道简连忙蘸了茶水,在桌子上歪歪扭扭写好后,坐回位置,低着头,手足无措的样子引得骆先生微微一笑。
“好名字,道简道简,大道至简,好,很好……”骆先生看着桌上的字,摸着胡须,微微点头。
道简吐了吐舌头,他心中浮现出张虎的样子,红着脸小声说道:“是大叔起的,他说我是路边捡来的,就起名路捡,因为不会写字,请教了一位过路的书生后,书生改了一下,这才有这个名字。”
“哦?是这样?哈哈哈。”骆先生抚摸着山羊须,笑声不断,回**在三层酒楼。
“那你可知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