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去叫掌门了。”
“怎么去了这般久,发生什么事了吗?”
身着一身粉红劲装,手持宝剑,头发盘起的漂亮女子守在大殿后的大门处,微微摇头。
“唉!那你守好这里,我带着弟子们先去了。”翟长老转身走出大殿,脱下因鲜血而染红的外袍,丢向一旁,携弟子们向后山赶去。
水镜山后山,山道处,蛮军的最尾端,三匹高头大马前方分别站着三位华丽戎装的蛮军将领,他们看着远处火光冲天的堂院处,眉头紧锁,其中一人展开一份绘有详细后山布局的地图,向另外两人展示,并且用蛮族的语言交谈,同时还在地图上不停地指划,交谈完毕,靠左的将领叫来候在一旁传令兵,说完命令后,传令兵向后山跑去,不一会,又有几名传令兵返回,向三位将领汇报情况。
站在中间的将领听完传令兵的汇报,紧锁的眉头才微微展开,不过其神情依然严肃,他微微点头,随后与传令兵说些什么,传令兵接过将领递出的一份地图,转身上马向后山跑去。
三人又是交谈片刻,正打算翻身上马,忽然听到他们身后传来一阵阵惊呼,他们翻身上马,却没有前行,看向身后黑暗的山道,紧接着又是几名蛮兵的痛苦叫喊声传来。随着声音的停歇,此处重归寂静。
三人抽出腰间的弯刀,冲着已经护在他们身前的几位士兵大声喊话,士兵们高举手中的火把,想将黑暗的山道向前照亮一些,忽然从黑暗的山道中飞出一把钢刀,直插入一名士兵的胸口,那人还没叫出声便一头栽向地面,抽搐几下不再动了。
剩下的几名士兵在大声呼叫中,护着身后的三人向后山方向退去,不远处的几十名蛮兵听见呼喊声纷纷跑过来。
正在此时,只见从黑暗中悄无声息的冲出一名青年,他双手各持一把蛮兵弯刀,向举着火把的蛮兵们冲去,几位蛮兵同时举刀向冲向身旁的青年砍下,却被左手握刀的青年逆势挥砍挡开,随后右手弯刀向左横扫,声势之快,直接将两名的蛮兵头颅砍下。他脚步未停,顺势向左跨出一步,微微跃起,身子旋转一周,左手弯刀划出灰色的圆环,又是一刀砍掉靠左的两位蛮兵头颅。
原本从远处赶来的几十名蛮兵,刚掏出弓弩,却见那少年已经冲到三位将领身前,反而借着将领的身体挡住视线,只能连忙丢下手中的弓弩,抽出弯刀,砍杀过来。
少年速度之快,令马上的三人吃惊之余,连忙双腿夹马准备后撤,但为时已晚,青年原地起舞,如同旋风一般双刀舞成灰环,竟然将靠左一人的马头砍下,那人当场从马上摔下,惊恐的看着眼前这位几息之间连杀五人的青年。
青年正是昼夜不停,沿着蛮军路上留下的痕迹,连追两日不停不休的道简。
他看起来有些木讷,长时间的不眠不休已经让他微微有些恍惚,全靠一口气撑到现在。
他略微出神片刻,只见原本惊慌的人就要转身逃跑,他咬牙又是砍出一刀,没想到就因为这短暂的恍惚,令那人逃出一段距离,那人啊的一声痛吼,只见他背部上出现一道血淋淋深可见骨直接割到腰间的刀口,身上的盔甲仿佛纸糊一般脆弱。
忽然感觉耳边劲风刮来,他精神一提,正是三人位于中间马上的那位将领挥刀横砍而来,他连忙向左翻滚躲开,直起身子,发现肩头感觉到碎发掉落,是被那人一刀砍掉原本束好的发髻。
喊杀声传来,骑马二人也不恋战,趁着道简躲开的机会调转马头远远跑开,向着后山方向赶去,而背上深中一刀的那位将领被两名赶过来的蛮兵架走,鲜血从背上涌出,道简心中推断那人多半是救不活了。
可眼前更为棘手的是十几名蛮兵围上前来,道简深吸一口气,山间上此刻弥漫的焦臭味却呛的他脑子恢复一丝清醒。几个闪躲疾跑,躲开为首的几位蛮兵挥砍,随后左手挡刀右手劈砍,势大力沉,几下就将对方几人砍翻,身似长蛇一般游走在十人之间,蛮兵不是肢解,就是断头,场面血腥异常。
站在远处的几位蛮兵再次捡起身旁的弓弩,见道简再无遮挡,直接瞄准其射出箭矢。
道简冷哼一声,一刀挡开劲射而来的几支弩箭,大步流星般冲向前去,弩兵填弩不及,又是两人被砍杀当场,剩下的几人见状丢下武器,转身向后山跑去。道简岂会放走他们,他提着一口气,冲杀过去,手起刀落,又是两位蛮兵倒下。还没站定,就见远处可见的几处堂院后,竟然冲出百十人,手持弯刀大声呼喊向他杀来。
道简定睛一看,还未迈步,为首的一排士兵忽然向山道两侧跑开,他们身后十几位手持重弩的蛮兵单膝跪下,向他射出一阵箭雨。
道简丢出左手弯刀,随后一把抓起身旁一名比自己还高一头的蛮兵尸体,挡在身前,一阵弩箭射来,劲力之大,箭头竟然穿过尸体,刺穿了他的胳膊,隐隐痛感从臂膀传来,痛的道简紧咬牙关,但痛感也令他精神一阵,于是大喝一声,举着蛮兵尸体当作盾牌,向百来人的蛮兵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