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请大人息怒,大家伙只是不想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求大人饶了我们大家伙吧……”向宾强忍着痛意,恳求道。
“好!好!好!枉我一直以来如此厚待你,白眼狼!呸……”祝庆冲向宾脸上啐出一口,一脚将他踹翻出去,并继续举刀,向身旁别的士兵挥砍下去。
发现祝庆举刀就要砍向自己的士兵们,则连忙起身,四散跑开,他们不敢反抗,可也不想如向宾所言,如此不明不白的死掉。
于是习武场上出现了极其滑稽的一幕,祝庆举着刀,如疯子一般,在四周乱砍,他砍向哪处,哪里跪好的士兵们就四散跑开,躲避他那无力的挥砍。没过多久,就见祝庆一个人拄着刀支着身子,颤颤巍巍地站在原地喘着粗气,豆大的汗珠不断从下巴处滴落向地面……
“哈哈哈哈!”馨掌门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大笑出声。
没想到一旁的翟长老则是黑着脸,小声呵斥道,“你还笑?你不会真是闭关闭傻了吧,这么多弊处都看不出,习剑的眼里劲儿都修哪里去了?这剑派我看没了更好,真是想不通师妹当初到底是看上你哪一点了?”
馨掌门不住地点头,想要止住这位师兄的数落。
远处传来一阵沉重的马蹄声,方向是从后山堂院方向而来。习武场上重新归于宁静,一起向后山望去。
只见一众士兵和马匹皆披着重甲,马匹的盔甲已垂至马蹄处。打着响鼻的马匹行至习武场处,一字散开,竟然将近百骑。
“这?这是季大将军的亲军,紫麟五十骑,难道大将军也来了?”习武场上的士兵们早已不理一旁的祝庆,自行低声讨论着。
原本已不再操心祝庆的馨掌门和翟长老,他们从容地神情在见到紫麟五十骑后便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凝重与不安。
“你就是水镜剑派的掌门吗?”
只见有一位骑兵举起长矛,指向馨掌门。
“没错,他就是这个叛国的水镜剑派掌门。是下官无能,让季大将军亲自出面解决此事。”祝庆突然拱手一路从士兵中小跑出来,在骑兵面前深深躬身下去。
“下官惭愧,下官惭愧,这些士兵,也不听从将军指令,不服下官的命令,请大人替下官做主。”
“将军只是令这些士兵护祝大人周全,并未允许他们擅自听大人命令。”
“什么?”
说话之人的头盔仅有眼部空出一条缝隙,无法看出头盔下的真面目,那人看也没看祝庆一眼,直接驾马再次向前走出数步,将祝庆晾在身后,冲着习武场上的士兵们大声喝道。
“凡是不遵将令,听从他人令者,回营各领军杖八十。”
一众士兵听完,纷纷单膝下跪,异口同声地响亮回了一个“是”字。
“你们还不速速去后山山道处集合?明日一早,回营。”
习武场上的士兵们接令,于是纷纷向后山山道处走去,根本不搭理愣在一旁的祝庆,有些士兵则返回大殿处,背负殿内受伤的士兵们向后山集合处走去。
“哦,对了,祝大人,我们来时遇到一人,现在已经带来了,他有话想对你说……”为首的铠甲骑兵调转马头,看向依然拱手呆立于原地一脸落寞的祝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