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祝庆吩咐我去办的,之前将我留在山上监视单大人,并且让我务必将剑派布局记下。”
向宾说完,又是一阵咳嗽,没停多久,就在季荣的逼问下,将全部经过说了出来。原来,在季荣的大军还在西原城集结之前,祝庆吩咐他和訾中二人借道简留在山上修堂院之机,在山上将水镜剑派分布牢牢几下。
待地图绘制好之后,令他把其中一份送到当时正在武衢城外与蛮军谈判的郭宫手中,这几年不断进犯边境的就是之前被馨震五人斩杀的将领之子——布希里。
他们希望能够借此与蛮人讲和,用水镜山来换对方的退兵,可是没想到对面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这才导致祝庆后来不得不凡事亲力亲为,靠自己解决。
“哼,笑话,难道蛮人年年犯我边境,就是为了向水镜剑派复仇?”
“其实并非如此。”一直在一旁静静听完的道简轻声说道。
“道简小友你直言就是,其他的我可从旁作证。”馨震认可的点点头,附和道。
“那说来听听。”
“祝庆毒害我那晚……”道简说完这句,先是一顿,强压住心头的火气后,调整呼吸,缓缓继续说道,“那晚,他见我体内毒药发作,才将事情告诉我。只是因为水镜宗现在各个分宗难以控制,在各地都有自己的势力,朝廷认为各个分宗已经势力庞大,希望借此之名,给朝廷出手的理由。”
随后道简在季荣的几番追问和反复确认下,将当晚的全部经过完完整整的说了一遍。
“不错,虽然祝庆当时馨某没有多言,不过在山上时,的确污蔑我剑派叛国,可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
“真想不到,一位小小的安抚使,竟然想翻这么大的浪来,连我也差点被其蒙在鼓里。”季荣说完却是淡淡一笑,他看向依然跪着的向宾,说道,“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向宾颓然地跪着,只是默默摇头,没有说一句话。
“拉下去,斩!……”
“且慢,既然对方已经全部交代了,没必要非杀不可吧,他并没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啊!”
“他听命于祝庆,水镜剑派死掉的弟子中,就有他的一份功劳,你说该不该杀?既然他是兵,就归我管。”
季荣威严霸气微微侧漏,完全没有刚才的儒雅之气。
道简不再言语,只能惋惜地看向毫无表情的向宾,只见向宾也朝他这边看来,面带微笑,却没有说任何话,任由进来的两位士兵将他拖出。
道简看向被拉出大帐的向宾,他眼前似乎还能浮现,众人一起在剑派内修葺堂院时的快乐情景,那时候众人的音容犹在。
“唉……”
道简无奈的一叹,伴随着帐外一声斩字之后,向宾人头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