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简走向已经准备杖责的两位衙役身前,依然站直身子,缓缓说道。
“可我是当朝单府之子,圣上钦点天下第一才子,原武衢城刺史,单良单大才子的兄弟,更与剿蛮大将军季荣熟识,你敢打我?就不怕自己的帽子不保?”
“慢!”县令听完急切喊住押着道简的衙役,随后又是沉默,他见后堂的师爷没有回应,装着发出一阵咳嗽,后堂这才走出一位师爷,只见那师爷沉思片刻,便附耳上前同县令说了几句之后,退回后堂。
“哼,虚张声势,本官岂会被你一面之词吓到?来人呀,将周校尉请来,他可是此次前线剿蛮季大将军的参将,我倒要问问看,他若认不得你,休怪本官严惩。”
县令说完,又是观察道简片刻,发现对方神情不变,嘴角擒笑,毫不在乎的样子。
“还不快去?”
县令见一旁的衙役没动,连忙催促到。
“是!”衙役领命,快步跑出衙门。
不到半个时辰,衙门外传来一阵马蹄声,随后一位穿着铠甲,手握佩刀的人大步进来,此人正是县令刚才提到的周校尉,他冲县令一拱手后,便扭头细细打量道简。
周校尉仔细上上下下观察完道简,闭目沉思片刻,再次盯着道简看了片刻,随后向县令点点头。
“没错,我的确在季将军帐内见过这位壮士,武衢城一战,他亲上前线,手刃蛮兵不下百人,更是单手执矛差点击毙敌军主将,此事更是在军中多有流传。不知道这位壮士所犯何事被抓,若是不重,周某愿保。”
周校尉说完,恭敬向正在活动肩膀的道简行礼后,退至一旁。
“没事!误会!是一场误会!”县令背上的冷汗直冒,瞬间湿透整个汗衫,今天抓来的两人,没想到都是不好惹的,他只好满脸堆笑,走到前堂,向道简致歉。
“下官糊涂,得罪了道小友,还望小友多多包涵!”
县令说罢,扭头冷眼看向站在一旁,早已抖成筛子的那位城门守将。
“哼!道简小友为国遇敌,立有赫赫战功,怎会是你口中的贼人,还不如实招来?”县令严厉呵斥,看向那位城门守将。
“小的知错,小的该死……”城门守将连忙下跪,不住的磕头。
“大人,既然他说该死,那就随他心意,赐死好了,否则此人他日继续在城门祸害其他百姓,辱没了朝廷的名声,污了大人的英明。”道简说完,冷眼看向城门守将,眼中全是杀意。
城门守将听完道简的话,一阵声嘶力竭的哀嚎,他此刻涕泪直流,磕头如捣蒜一般,砰砰砸着地砖,渐渐有了一丝血迹,同时口中不住的说道,自己上有老母,下有孩子之类的话,希望道简能够饶他一名。
县令一阵胆寒,眼前这位年纪轻轻之人,竟然将杀字说的如此轻巧,他随后一想,能在沙场上杀敌的人,恐怕都是杀伐果断,狠辣无比之人。只好一直陪笑点头,在脑中想着办法。
突然他灵机一动,连忙说道。
“好,既然小友如此说来,那么本官一定会严加审讯,还小友一个公道。”
“大人哪里话,我的公道很小,还不还无所谓,可此人多行不义,断不可留。”
道简此话一出,看来是铁了心要守将死,院内还在磕头的守将,听完道简的话,突然一阵抽搐,竟然口吐白沫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