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不退下,燕先生,请留下,我有话要对你说。”
花醉薇冷冷的开后,道简身体先是微微一颤,随后不甘地瞪了她一眼,抓起桌上的两本口诀,走出了屋子。
他的步子很慢,可在离开花醉薇所在的院子之前,都没有听到屋子中有任何谈话声传出。
他返回自己的房间,坐在桌前,摊开两本口诀,名字分别是《兑诀》和《离诀》。
这两步口诀,他之前在天涯村中就听几位阁老讲解过,虽然没有认真记忆,可通过他们的讲述,自然让他明悟了很多心法大道,在反复揣摩中,逐渐有了一丝心得体会。
而他没有选择的那本口诀,自然就是乾诀,他并不是不想修习乾诀,相反,他在这几本之中,对乾诀的兴趣最大,心法粗略而过,在体内筋脉中按照口诀所述心法隐隐练习,便能察觉出藏在筋脉中无尽刚猛之力。
就这么短暂的体验,他就能猜出,花醉薇主修的自然是乾诀,所以她打出的震诀,刚猛无比,杀意凌然,要比自己拍出的无形一掌,凶猛太多。
可也正是因为这样,道简无法修习乾诀,他想不出其中的缘由,可他从周苍,极其花醉薇的表现上来看,多多少少能够猜测出,这些心法之间,有些难以言明的关系,无论是正向还是背向。
道简一声长叹,他脑海中早已将乾诀记下,之前曾经想要试过,可无论何时尝试练习,只要在筋脉中强行运转乾诀,就会如在天涯村中第一次听闻乾诀时的反噬一样,鲜血就会在几息之后,被一股无法压抑的强劲逼出体内,似乎自己对乾诀有很大的排斥一般。
他拿起一本兑诀认真阅读起来,可还没读多久,就将手中的兑诀重重摔在了地上。
他此刻心中烦闷无比,根本无法静心修习心法,他脑海中只想着如何尽快去寻找曼儿,将她尽快救出。
可是现在他却没有办法离开这里,他不是花醉薇的对手,从当日观战之中就能够感受的到,自己的功法深浅,作为一阁之主怎么看不出,再次想起之前花醉薇对自己的指点,哪怕仅仅是一丝指点,他都能发挥出超乎寻常的实力。
“三次不胜废我筋脉么?”
道简冷哼一声,他愿意相信燕漠的话,相信曼儿此刻无性命之危,不过焦虑之情,还是无法压制,只好捡起地上的兑诀,放在桌上后,躺回**闭目养神。
此刻,在遥远的京城同样有一人如他一样,心情烦闷焦虑,此人正是单良,自从当日一别后,到现在凤昔府内大杀左蠡一派之乱了解为止的两天后,他还是没有任何关于道简的消息。
单良心里清楚,道简对他来说,其实可有可无,只不过,现在的他还是需要道简。然而,当初太子要他送给道简的宅院,依旧是空无一人,而且派出的人都打听不到关于道简的任何消息。
哪怕是在京城内的那一家海涯居,他也是多次让宇文崇前去拜访,悬赏关于道简的消息,可是,最新的消息,直接指向了凤昔府的那场没有一名当地官员上报的民间**。
在他对此事同样知道不少,可朝廷在听说没有波及官府,只是民间不同势力的械斗后,只是派出了钦差前往凤昔府慰问百姓,并没有其他任何想要继续追究此事的表现。
这让单良很是苦闷,他现在根本没办法离开京城,同时,为了一个道简去凤昔府,对他来说,与身份不符。
而宇文崇更是要护卫他的父亲,当朝单相。于是无奈的叹息一声,单良将道简之事放在一旁,不过却在心中,对道简产生了一些芥蒂与不满。
他很是懊悔,若是当初留下了曼儿,说不定就会得到如同上次道简返京一样的结果。想到这里,他坐着马车前往道简的宅院内,进去看了看嘱咐下人打扫过的各个屋子后,才悻悻回府。
一晃半年过去了,道简自从被花醉薇胁迫要求修习心法之后,再也没有踏出过燕府一步,整日就呆在自己的屋子内修习心法,每日会留出时间在院内练习。
而这半年中,他早已将两部口诀烂熟于心,同时发现这兑诀和离诀的奥妙之处,只有通过系统的修炼,他自然总结出了兑诀和离诀的精妙之处。
兑诀如同百川入海前加了一个主干一般,将这些原本有些不同的心法融汇贯通,之前道简就有在做,只是并不熟练,一切都是在无意识中做出的,就像他最早将坤诀与剑法融合,剑法与掌法融合,这些都是他无意中的摸索,所谓一窍通则百窍通一般。
后来又如同震诀与剑法融合一样,总是能够展现出不同的目的。
这种自发的摸索,在他深度领悟兑诀之后,如同醍醐灌顶一般,让个人人都焕然一新,这种明悟,让他烦闷的心霾一扫而空,每日时常想起曼儿时,烦闷的心情就会在练习之中渐渐压制下去。
此刻的他,感觉体内的坤诀与震诀如同合二为一一般,之前每一招界掌如同独立一般,在强行刻意运用之下,只是偶尔使出融汇招式,比如剑影分光的无数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