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儿,别怕。”
察觉如凝脂般柔嫩的肌肤上,一层一层如同波浪起伏的微粒疙瘩,海匪激动地咽了一口唾沫。
如此细嫩的肌肤,是他这一辈子没有感受过的,一时间竟然舍不得下手**,颇为疼惜地来回抚摸。
“嫩,真嫩,没见过这么嫩的小娘子,值了,就算是死,也值了。”
桀桀的诡异**笑从海匪的口中发出,他的呼吸越来越粗,先是细细观赏玩味一番殇婉的纤足之后,粗糙的手掌开始在白皙的小腿上来回游走。
殇婉四肢无力,可是下肢传来的触感在这一刻异常清晰,她不住地打哆嗦,双手用力握紧,可却感觉如同握住一团棉花般,使不出力气。
感觉到过了膝盖的糙手,还有大腿上阵阵袭来冷热交替的气息。她登时就明白,盖住的毯子已经被掀开很多。
“没有穿亵裤?是不是被那该死的道简玩弄过了?哈哈哈,不过没关系,现在你在我手中。”
殇婉从没有遭受如此羞辱,她不知从哪涌出的力气在这一刻从丹田迸发出来,让她能够突然直起身,抬起右手向海匪脑门一拳轰了过去。
“啪”
粗大的手掌抬起,将软弱无力的右手轻松挡开,随后海匪顺手一抓,紧紧握住殇婉的皓腕。
坐直的躯体让盖在身上的毯子缓缓落下,殇婉察觉到异样惊呼不已,右手被海匪擒住,让她不得不腾出用来支撑身子的左手,紧紧拉住几欲从胸前滑落的毯子。
香肩尽显,藏在毯子下的女子**,这让饱览一番的海匪**笑声更是急切,无法抑制住的欢快之意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好,好漂亮的美人。老子舍不得死了,老子要带走你,带走你,这辈子要好好疼你。”
说完,满是臭味的大嘴张开,伸出舌头的海匪顺着殇婉凝脂般的右臂舔了上去,他此刻只恨自己只有两条手臂,左手抓着美人皓腕,右手贪婪地在美人大腿上游走。
殇婉察觉到手腕上散发出阵阵恶臭的黏液,羞恼气急,一阵头晕目眩,眼前一花险些晕了过去。
“禽兽,畜生,贱奴……”
不知何时,唇齿间挤出那微弱的声音,虽然是心中最恶毒的辱骂,可温柔无力的声音,在海匪听来却如同天籁般摄人心魄。
“呲溜,”海匪吸了一口玉臂上的口水,眯着眼嘿嘿笑着说道,“真好听,美人儿,多说几句,这样玩儿才痛快。”
殇婉看着那充满**邪的目光,粘在臂膀上的口水让她恨不得将整个手臂砍断。
气急攻心,终于绝望地放弃挣扎,两眼一黑。
“痛快?”
一个熟悉的嗓音从船舱口发出,让快失去意识的殇婉脑内如同触电一般,浑身一个激灵,回过神来,这一刻,她如同看到了救人苦难的菩萨一般,内心的防线终于崩塌,嘤嘤哭泣。
而猥琐羞辱她的海匪更是浑身紧绷一颤,惶恐地抬眼,看到了舱门口那高大恐怖的身影。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殇婉不知从哪来的力气,大声呼喊,将脑内空白,吓蒙的海匪惊醒过来。
“来啊,老子死也要带走这个小娘子。”
海匪说完,一脸狰狞地张开大口,向那如油脂般的玉臂咬去,不咬下这美味的肉,死不瞑目。
殇婉见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嘤地一声惊呼,看到那泛黄发黑的恶臭牙齿要触碰到肌肤之时。
一道银闪闪的宝剑凌空猛然出现,击碎了海匪那泛黄的牙齿,插入到恶臭的口中,咔嚓一声脆响,冰寒的剑尖从海匪后脑蹿出,将整个人带飞出去,可是那海匪左手依旧紧紧攥住女子手腕,女子那如浮萍般,没有半点力气的身子,也随着这股巨力,如狂风吹倒的莲花,断根飞起。
突然肩头传来沉稳重力,将她稳稳按住,随后又是一道银光乍现,道简将抽出的八方顺着殇婉的手臂将那肮脏的大手手臂一斩而下。
海匪没了手臂,再无任何“牵挂”,身子重重地砸向船舱尽头的墙板上,噔地沉闷响声发出,穿透头颅的宝剑将海匪的尸体重重钉在了木板上。
道简甩掉剑身上的污血,丢到一旁,将依旧紧箍皓腕的肮脏大手掰开后,将吓得惊恐无神的殇婉放平,用毯子重新盖好。
“是我的错,没有检查船舱,没想到竟然还有活的。”
一声深深的吸气,躺平的殇婉回过神,看向道简,羞恨屈辱在这一刻终于爆发出来。
“道简,我恨你,我恨你……”
她杏目圆睁,血红一片,从歇斯底里响彻船舱的怒吼到吐字不清的低吟,如同疯魔一般不断地重复着,到最后,攻心气厥。
“恨我……呵呵,是了,恨我就对了。”
道简将晾干的女子衣服叠完,让殇婉枕好。
返回船舱门口拿起一束新鲜采摘的草药以及还在挣扎晃动的几条鱼。
将一旁放好的干柴丢进火堆后,减弱的火势终于在这一刻再次旺盛地燃烧起来。
殇婉轻声低吟,蹙眉扭头,道简看出她正在做着噩梦。
一声叹息,将烤熟的鱼再次翻转一圈,防止冷热不均。
随后拿起草药,在木碗中细细捣碎,直到变成绿油油的草泥后,才满意地点点头。
“本想从你口中撬点情报,不过,就你这富家千金的脑子,想来也不会知道什么,委屈你了。”
殇婉脸上的惊恐怒色渐渐平息,再次传来均匀沉稳的呼吸声。
看来噩梦已过。
道简想不出,这种女子怎么会在六殇之中,而且还能任性地到处乱跑,说走就走,仿佛天下就是她府中的花园一样。
“也好,这个教训够你受用一辈子了,以后就不会乱跑了。”
道简将药泥放到殇婉旁边,走到那海匪的尸体上,搜摸起来。
果然,从海匪的怀中摸出几枚铜钱,还有一个青尉二字的腰牌。
“青尉?”
果然是朝廷的兵,道简脸色阴沉下来,用手指来回玩弄腰牌,陷入沉思。
自己的行踪暴露,就是很大的线索,现在又有青尉二字,似乎坐实了想要对他下手之人的身份,可越是如此,他越是疑惑,自己并没有做出任何对不起那人的事,而且自己尽心尽力这么多年,功劳姑且不算,这份苦劳就足以让他得到信任。
“以曼儿的棺椁为由,引我南下灭我,选择在海上,可以轻易毁尸灭迹,同时可以防止我逃跑。”
想到这里,手上的力道控制不住,腰牌被他轻易捏碎。
“不对,知道我从海南下的,并非只有单大人一人,虽然是他的命令,可知道这些的还有殇梁,宇文崇,等等很多人,就连单府的管家都清楚此事。”
道简不愿相信对他下手的人是单良,他蹲下身紧紧盯着口含宝剑的海匪尸体,陷入沉思。
现在怀疑的人有很多,而且曾在海涯居效力的头目,背后就是海涯居,殇梁的嫌疑脱不掉。
而殇游,同样是知道此事的,可殇游手中没兵权,也无法参与海涯居,现在也无官无职。
宇文崇应该不会害自己,而那个管家虽有嫌疑,可已经在单府多年,应该是单良知根知底,无比信任的管家。
还有就是单良,若是单良下的命令,那么为何要对自己动手。
道简再次摇摇头,将单良从怀疑名单上排除,他不想怀疑单良,否则这么多年的所作所为,会让他丧失气力。
“莫非是太子?”
道简想到现在的皇帝,的确,那皇帝是知道他的,想来也知道他与半梦和夜江的关系,可是派人在海外对他动手,有些说不过去了。身在高位的人,却要暗杀他一个下人,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