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芜冰出来佐证自家妹子说的话,她对这个与自己同姓的白牡丹颇有好感。
“莫非……”
白牡丹沉吟良久,小心地斟酌了一番言辞,问道。
“哦,请恕奴家斗胆,请问三位尊客,是否第一次来此潇湘馆?”
“确是第一次来,是否有任何的不当之处?”
陈心隐紧张地问道,直觉告诉他,接下来的话绝对是他所不愿意听到的。
正是那:
肩挑十五七八倒,笑世间万事,好的不灵坏的灵!
果然如此,当他听到白牡丹说的话之后,脸色一下变得煞白,就连一向眼高于顶的姑射神女白芜冰,也是神色微变。
……
究竟何事如此严重?
原来,大大地费了一番白牡丹的口舌,这潇湘馆压根就不是什么客栈酒楼,而是青州城内的一处勾栏之所在,是只有最为顶级的富商巨贾,达官显贵才有资格进入的地方。
入门莫问价,问价莫入门!
其中的瓜果免费,包厢免费,甚至欣赏合奏,歌舞等皆是免费。
真正收费的尚在后头……
在伸牌之时,陈心隐始终好奇那几层楼代表了什么含义,然而此时他明白了。
只是他宁愿自己不明白。
有些真相,一旦揭穿之后,反而伤人更深。
此番即是!
几层楼代表了几万。
几万两白银……
若是仅仅如此,他尚且能够承受得住,更让他感到绝望的还在后头,桃夭的掷牌……
掷牌的举动,在这潇湘馆中意味着……
十倍的价钱。
比之前的出价提高十倍。
即使说,一百九十万……两白银!
只是将白牡丹请上来交流抚琴技艺,就需要付出一百九十万两的白银的代价?
陈心隐觉得即便是玄真老道,也不敢有此妄想。
他觉得此时自己倘若能够晕倒,那该是世上最为美妙的事情,然而修为如他,哪里又能够轻易晕倒呢?
他知道主母和丫鬟看见桃夭时为何奇怪了,不过已经没有意义。
所以他只好万分清醒的接受这个事实。
自己叫的乐师,即使是含着泪,也要付出足够的代价。
男儿郎,就该有此担当!
……
只是钱依旧是一个最大的问题。
他盘算开了……
不知道一只路虎能卖出几个钱来?
无名玉琴可能够卖得出去?
隐锋剑呢?
他看了看那烧火棍般的模样,摇了摇头。
恐怕卖不出什么像样的好价钱。
若是当真被逼得紧了,说不得只好丢掉脸面,也要撺掇着让桃夭变出些金银来会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