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心隐也无法容忍这一条件。
“正是如此!”
心月狐在一旁帮腔道。
“看来是谈不拢了。”
黑河灵阴恻恻地笑了两声,那团金光受他挤压,颜色一下就变浅了许多。
“哪里来的老怪,胆敢劫持本太子,实在是大逆不道,还不快快放手!”
才受挤压,刘**仁的元神经此刺激,终于从沉寂当中悠悠醒转,待粗粗地认清眼前形势,他一下就发作开来。
“哼,莫说太子,就是人间帝皇,权势喧天,在本座面前也只如土鸡瓦狗,不去理他便是了。”
黑河灵大是不以为然,黑光一闪,就要继续下手折磨刘**仁,以迫使三人折服,做他日后的傀儡,替他劳心劳力。
至于那寻找多余肉身之事,自然是倒是再看他心情行事了,哪有那许多麻烦?
黑河灵一旦开始下手,刘**仁可就遭了秧了,只见那团金光时圆时扁,时大时小,时明时暗,时而束得腰间苗条,时而裹成三寸小脚……
刘**仁身受其苦,惨呼声不绝如缕。
“这老魔,当真阴险。”
刘**仁正在受苦,因着冥冥当中的一丝联系,陈心隐感同身受,也觉得浑身有些不自在起来。
“老怪,你爷爷与你不死不休,啊!”
刘**仁的惨嚎声不时传出,周边的彩云被吹得四散,就连这一方识海,也随之震**起来。
“月儿……”
陈心隐仿佛鼓足了勇气,轻轻叫了身旁的心月狐一声。
“何事?”
心月狐听他语气有异,暗觉不妙。
“……我若死去,你一定要手刃此獠,然后就占了我的肉身吧。你若能够因此修成仙道,万劫不灭,只怕不会比你的星辰本体差。”
陈心隐沉吟片刻,想着终究是长痛不如短痛,在不能善了的情形之下,他情愿与黑河灵同归于尽,也不愿屈服于他。
刘**仁想来也是作此想法的……
他在心中暗自想着。
话音未落,他竟不给心月狐阻拦之机,悍然朝前扑将而去,打算出其不意地将黑河灵缠住片刻,给心月狐以可趁之机。
当然,黑河灵在濒死之际,想必是会灭杀刘**仁,而与他命运相连的陈心隐,必将随之而亡……
“叮!”
一声清泠响声,在识海之中回**,一副血色甲衣,不知才何处而来,自顾自出现在了金光表面,将刘**仁的元神包裹得严严实实,仿佛由来就有。
那黑河灵原本尚有诸多手段,吃了这一记突袭,再出法诀,短时间内也破不了血色甲衣的隔绝,一时间气得三尸神暴跳,破口大骂青莲无耻小儿,诸如此类……
见又有转机,陈心隐好容易收住身形,心月狐在心神大乱之下,也不忘把握机会,将星辉小剑往顶上一抛,化作流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在了黑河灵的元神之上,剑光星辉一震,登时便震散化作齑粉……
“呼,幸不辱命。”
在陈心隐的识海之外,那青莲汗出如浆,运着莫大法力,目光一闪,将手掌虚空一捉,便捉出了一团血光,没入身躯不见,旋即才大出了一口浊气,笑嘻嘻地看向了守在一旁的白芜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