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在于这女子手中正持有足以对他产生威胁的星辉小剑,那黑河灵如何在此剑之下元神化作虚无,他可是历历在目的,自然更是多了几分忌惮之意……
“嘻,杀你作甚,只要看着你不捣乱就好。”
心月狐抿嘴一笑,举起小剑,那青葱玉指轻轻弹了弹那凝如实质的剑刃,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这是我的识海,不是你的。你鸠占鹊巢,反来恶人先告状,说我捣乱,简直岂有此理!”
刘**仁哪里受得了对面一生生嫩嫩的美丽女子如此嘲讽,登时不知哪儿来的勇气,就连性命安危,一时也不顾了。
“唔,生气了,那可不好看了……”
心月狐微微一愣,不禁垂下眼帘作思索之状,刘**仁正自松了口气,以为自己言语说动了对方,哪知她忽然展颜一笑,凌空跨越几步,手中剑光只一挥动,便生生架在了他的脖颈之旁。
“一生气就难免伤了和气,倒显得是本姑娘的不是了。”
那生冷的星辉光刃,紧紧贴在刘**仁元神要害之旁,让他一动也不敢动。
双方各自沉默,只是一个言笑晏晏,胸有成竹,手中不动。
一个面色阴沉,暗里咒骂,身子也是动也不敢动。
“你不敢杀我,我若死了,陈心隐也活不成。”
刘**仁咬着牙,壮着胆子说道。
毅然说完这话,他半是解气,半是忐忑,只默默等着死神的宣判。
“嘿,可笑可笑,分明蝼蚁一只,就敢妄测鲲鹏?本姑娘真身乃天上星辰,寿数何止亿万,会顾及你等寿数仅仅百年的人族么?陈心隐那木头,生就惹本姑娘生气,死则死矣,一了百了,反而能给本姑娘留下一具尚可的肉身,权且用上一段,日后也好设法回归。你说本姑娘敢不敢杀你?”
心月狐将剑锋一转,削下了刘**仁的几绺头发,痛得他直打哆嗦。
这元神本是一体,无论发肤衣衫,还是手足肉躯,皆为一物,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心月狐削去刘**仁的头发,若在肉身,不过细枝末节,无伤大雅,可在元神,就如剜肉剔骨,虽说元气不至于因这点而大伤,疼痛却是在所难免的。
“你,你究竟想怎么样?”
此时,受了苦头的刘**仁真是捉摸不透心月狐心中所想,言语之间,气势就不自觉地弱了三分。
“不怎样,你以后听我说话,我说一,你就听一,说二你就听二,如何?”
心月狐将小剑一收,咯咯笑了起来。
“这……”
如此屈辱,刘**仁自是不愿,可这魔女性情乖戾,实非良善人家女子,什么恶事都做得出来,一时倒是有些进退维谷。
“月儿,你怎可戏弄刘兄。”
就在刘**仁神色阴晴不定之时,又有一道白光显出形来,竟是另一个与他模样一致的人形,正是陈心隐无疑了。
陈心隐一现身,就颇为无奈地盯着心月狐,连连摇头叹息不止。
“没有啦,里边无聊,就和他耍弄耍弄,打发时间。”
心月狐被人当场捉住,自知理亏,却不去看他,眼珠子骨碌碌一转,索性跳到一旁去溜达去了。
刘**仁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气得简直就要忍不住冲上前去,与那魔女拼斗个你死我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