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鳗将话说到此,一个猛转,给自己留了一个大大的余地,
“缩头龟……”
不知谁人轻轻嗤笑了一声。
“两头鳗……”
不知是谁又嗤笑了一声。
“玄龟将,你果真一意反对立即出战?”
云相把着扶手,淡淡问道。
“臣意不改,此心可鉴。”
玄龟将郑重说道。
“损我士气……元龙将,你意玄龟该当如何处置?”
云相转而询问元龙将道。
“此事……全凭我主裁决,末将听凭便是。”
元龙将不想云相竟会将决议之问落到他的头上来,但他到底不是真的头大无脑,立即反应过来。
“你心中必有想法,本座叫你来说,你直说便是。”
云相温和而不容置疑地说道。
“既是我主之令,末将自当遵从,玄龟将害我士气,乱我军心,该当立即处死,以儆效尤。”
元龙将无法,只好将他的心中所想完全说出。
要说玄龟将如何成了他的对头,此事说来也是无谓得很。
玄龟将加入魔盟的时间早于元龙将,只因他的原身模样,除了背后那一顶硬壳之外,与元龙将倒是很有三分相似,因此元龙将初入魔盟,便欲与他结交。
哪知玄龟将不喜元龙,当众拒绝了他的美意,这便叫他的颜面下不来,就此结下了梁子。
元龙将此番正有还玄龟将之心,本以为不过只是暂时驱逐了事,哪想到云相先就定下了玄龟将“扰乱军心”的调子,须知这在三军之中,可是一项大罪,能得一个全尸已是万幸。
而要他来说,正合了他的心意,于是这一张口,便要了他的性命……
“便依了元龙,来人,将玄龟将拖出去斩了罢!”
云相摆摆手,在玄龟离去之后,又看向已是惊出了一身冷汗的寒鳗将,问道,
“至于寒鳗你,果真如你方才所言,不惜一死也要襄助此战?”
“我主明鉴,此言千真万确!”
寒鳗将擦了把汗,连声表着忠诚。
“如此本座就放心了,不至于强迫你意,埋没了你……明日整军祭旗,便斫你首,以壮我三军威风如何?”
云相抚了抚手,冷冷地盯着寒鳗将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