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虽不惧来犯之敌,但人人都知,若要主动出击,凭他们现有储备,尚显有些不足。
日照当空,整个天地一片明亮,春寒才去,今日的天气已有了许多炎意,午间用罢餐点,温暖的山风吹得人昏昏欲睡,正是个酣睡的绝好时机啊……
“都打起点精神来,站岗打瞌睡像话么?前几日才连累老子吃了记过,又不长进了是吧?”
一个显然一副军官打扮的人正叼着草芯,顶着一双熊猫眼,背着双手巡视着沿途各处明暗岗哨。
巡到一处,见有半数的哨兵都在揉着眼睛,打着呵欠,一副睡不醒的模样,他的心中就气不打一处来,飞起一脚就踹了过去,将一个抱着一条单兵枪械蹲坐在地,不住点头流涎的哨兵踢得歪倒在地。
“谁敢踢老……呃,哈,原来是长官来了,快来请坐,天气这般舒适,长官还过来,真是双喜临门啊。”
那个被踢倒在地的哨兵失了平衡,心中一惊,转瞬惊醒。他吃了这般一踹,除了上身磕碰稍有疼痛之外,身上倒也没有受到其他实质性的损伤。
一骨碌爬起身来,一边撸着袖子,一面张口就要骂娘,哪知一扭头看到自己的顶头上司正睁着一双能止小儿夜啼的牛眼直愣愣瞪着他看,浑身气势顿时烟消云散,瞬间换上了一副笑脸,谄媚之极。
“重子,你倒是好悠闲啊,大人们命我们站岗放哨,你……不,是你们,各个都不当一回事,站岗都敢睡觉?这样困吗?昨夜去做贼了么?”
长官一一将精力不济的哨兵点出,点了大半之后,连自己都觉实在无趣。
“长官,您忘了吗?昨晚是您带着我们兄弟几个耍了一夜的牌……”
那名叫重子的哨兵想起昨夜的大败亏输,不禁有些垂头丧气,同时又摩拳擦掌,只等着今夜东山再起。
“闭嘴,我是问你昨夜你去哪里了吗……”
同样精神蔫弱的长官没好气地喝止了重子的“胡说八道”。
要知道军中赌博可是严重违反军法的事情,虽然自从做了黑洞虹光的哨兵以来,往往数月不见有半点异常,尤其是最近一两年来。
居安难思危,他们的军纪也在这样长久的安逸松弛了许多,但有许多事情,依然属于可做不可说的范畴之内……
“好了,都打起精神来,上头传来指令,说近期要多加一些注意,可能会有一些变化。”
长官敲了重子的脑门一下,吩咐大家道。
“上头真是爱小题大做,天下有谁能够杀进黑洞虹光来?”
重子显然与这位长官的关系不差,说到兴头上,也就随意了许多。
“谁说不是呢?要说设置我们这些哨兵实在有些多余,什么敌人是那钢铁兵器阻挡不住的啊?不过我们也没有其他一技之长,平平安安地混口饭吃也不赖……”
有人打着呵欠附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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