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通玄神色顿时骇然：“你说什么？！鸿钧圣座早已经证得大道九问的始终之问了？”
夕瑶神色凝重道：“是的，我曾经见过那个画面，鸿钧圣座在证得始终之问后，却是变得无比“疯癫”，他甚至毁灭了无数个宇宙，他说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庄子，还是那只蝴蝶。”
李通玄微微一愣：“庄周梦蝶？”
庄周梦蝶，源自《庄子·齐物论》：
“昔者庄周梦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
“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
“周与胡蝶，则必有分矣。此之谓物化。”
意思就是，庄周在梦中幻化为蝴蝶，在天地间遨游，逍遥自在，不知何为庄周。
当他忽然醒来时，却发觉自己仍是庄周。
究竟是庄子梦中变为蝴蝶，还是蝴蝶梦中变为庄子？
这个故事平时听听，感慨一下也就罢了，可一旦上升到大道九问这个层次，那可就变得无比恐怖了。
难道说，我们所处的宇宙，其实只是一场梦？只是一个虚幻的世界？
如此推断，鸿钧圣座疯了也就能说得过去了，他苦苦证得大道九问，结果却发现竟是一场空，一切全都是虚妄，那么自己证道不就是一个笑话么？
李通玄深吸了口气：“且不管鸿钧圣座的情况，那么问题还是来了，既然鸿钧圣座都觉得一切都是“庄周梦蝶”，那么他还来谋取鸿蒙圣座盘古的大道九问又是为何？”
夕瑶轻声道：“或许，疯癫的人不可理解，他有可能是想要在鸿蒙圣座盘古，也就是通玄你的身上寻找另一种可能性，或许你的大道九问并非虚妄，毕竟你才是这个鸿蒙宇宙的至强者！”
“另外我也有个推断，鸿钧圣座既然疯了，那么他也可以索性破罐子破摔，拉着所有人都同归于尽也不是不可能的，或者这样鸿钧圣座才能找到自己存在的意义呢？”
夕瑶的分析也非常符合李通玄的设想，疯癫之人，而且还是疯癫的超级绝世大能，肯定会做更加疯狂的事出来。
“通玄，如果……如果我们所证的大道九问也是错的，也是一场虚妄，你会怎么面对？”
此时夕瑶忽然有些紧张看着李通玄，她也很怕李通玄会变得跟鸿钧圣座一样疯癫了。
李通玄微微一笑：“夕瑶，你知道我与鸿钧圣座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
“是什么？”
夕瑶睁大了眼睛，她想不出来李通玄与鸿钧圣座“最大”的区别是什么。
“区别在于，我有你啊……”
李通玄朝着身前的佳人吻了下去……
夕瑶俏脸微红，却又感到无比的幸福。
管它什么大道，管它什么虚妄！
只要眼前有你，你就是真实的，你就是一切的意义！
这才是李通玄要表达的！
又是一阵长久得窒息的长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