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蕴全当没有听到他们的谈话，自顾自地走着。
接下来的数日，他如同一个普通的凡人一般。
渴了要喝水，饿了要吃饭。
当然不是一场苦修，他身上带着的物件里，随便拿出一件都能换取不少的钱财。
直到有一日，他入了一个道观。
这道观坐落在山脚之下，观里有棵槐树。
当然，这些都不是吸引沈蕴来到这里的原因。
他的目光落在了院中的一个坛子上。
你没有办法准确的去形容那坛子的模样，分明就是一个最为普通的水坛，但是却能带给人一种莫名的感觉。
清凉……
有点像山中的老泉，清冷，阴寒。
就在沈蕴打量这水坛的时候，从道观中却是走出了一个白净的道童。
他看着沈蕴，笑了笑。
“足下是对这坛水有兴趣，还是对这坛子，有兴趣？”
沈蕴本在那门口打量水坛，却是在眨眼之间，他便来到了水坛前面。
这在人间，绝对是了不得的术法，但落在道童的眼里，一切却又是那么的理所应当。
沈蕴看着坛中的水，问道：“水与水坛，有什么分别么？”
在他眼里，这水坛与水，本就是一物。
但这话让其他人听起来，肯定是云里雾里的。
道童微微躬身，笑道：“我用数百年打造这水坛，又用了数百年收集那水精，如今你看这只是一个坛子，但里面却是容纳着那五湖四海的水，若是 坛角破了口子，水溢出来了，人间必将面临一场水患。”
这道童从出现时，说话便这般老气横秋，足以证明他并非如他表面那么简单。
沈蕴听到他的话时，却是眉头一皱。
五湖，四海。
他陡然想到了什么，问道：“道长能否为我解答，五之意何在？”
这在这世间到算不得是个秘密，但对于沈蕴来说，却是他此时的一个疑惑。
道长并没有因为问题简单而轻视他，反而说道：“五居九数之中，取那调和之意。”
沈蕴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但又还欠缺些火候。
这座道观，这个道童，似乎都不普通啊……
“多谢道长。”他说着，转身离开。
那道童望着沈蕴的背影，脸上神色有种说不出的平静。
旋即，他笑了起来。
“足下何不四处走走，这五之意，可并非一种解答。”
沈蕴也不知有没有听到他的话，总之身形早已远离了这里。
他隐隐明白了些什么。
五个窍穴的不圆满，似乎并非因为修炼上出了问题。
而是这五个窍穴，本身就是不圆满的。
因为天道讲究调和，所以五个窍穴的不圆满，倒是顺应了那天道。
但沈蕴还是想，让这五个窍穴变得圆满起来。
至于天意嘛……
他也不放在眼里，自己一直都在逆天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