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琦叫他把客栈的财产账目登记薄都拿来给自己过目核查。
这一阵好忙,最后交待沈墨文仍旧全权负责打理客栈中的一切,倪琦这才带领众人来接手寻月楼。
寻月楼才是倪琦这次置业的重点,位于最繁华的闹市街,其规模格局就更大了,一体都是三、四层楼高的豪华大青楼。
其中好几十进的四合院大宅院,精装修,堪比豪门富户、权贵雅士。
到处都是精美的亭台阁廊,石山绿水环绕,花景遍地,周围环境皆是请专人设计。
毕竟“舍得孩子才能套得住狼”嘛!
原来的刘老板为了迎合广大知识分子和富贵客人们的喜好,从而更大盈利,自然也是舍得下血本,着实花了一番苦功夫。
把青楼装修得建筑风格,华丽程度几乎与富贵人家无异。
当然了,除此之外,青楼女子的品味也比较高,腹有诗书,更懂得来此地的高雅文人或者富贵子弟的兴趣,将房屋布置得很雅、美、精致。
青楼的品味自然和富贵人家的住宅青楼也所差无几,是白花花的银子如流水的地方,综合来看,光顾青楼的人水平大多是很高的。
来得起青楼的,一般不是官二代就是富二代,再不济也是个才二代,更有甚者,还是这三者的结合体。
青楼其实是各阶层,各文化交流的聚集地。
下至多金商人平民,上至文武百官,甚至坐拥天下的皇帝也不例外。
倪琦用七百万两银子将这原本价值两、三千万两银子的若大豪华的寻月楼买下来当真是值哭了。
且不说这房产地盘就远远超值这个价位,更重要的是龟公(也叫龟奴,拉皮条的)、老鸨(算是掌柜的)、侍女(服侍姑娘的)。
姑娘(也分很多个等级,最高的是红牌姑娘,然后用各种花作为花牌)、护院(防止有人捣乱,相当于保安)、杂役(做一些零碎的杂活)。
其余还有琴师、画师、舞女、歌女、教调嬷嬷、丫鬟、丫头、小厮、迎宾小姐、接客小厮、厨子、人贩子等等一应工作人等俱全。
现在倪琦这个东家,成了主持寻月楼的幕后人物,妓院最终所有者,那是赚翻了,着实大发了一笔。
当然,前提是天蒙铁骑不会打过江来。
但这是不可能的,当前天蒙帝国极其势大,南庆国力弱小。
现在整个南庆在强大天蒙骑兵大军的碾压下,就有如一个柔弱的少女赤·果·裸地面对一个粗暴蛮横的孔武有力大汉,早已经危如垒卵。
否则那刘老板真有这么傻,七百万两银子就将这整个若大富丽堂皇,繁华无比的寻月楼的一切都全部打包转手卖给了他?
倪琦召来老鸨,遂问道:“你就是这寻月楼统筹管理上下一切的老鸨?速速报上名来。”
“回公子爷话,贱妇本名叫杜月娘,正是这寻月楼打理上下一切的老鸨之一。”
老鸨杜月娘显然早接到了刘老板的通知,知道寻月楼已经被刘老板转售,今天新老板前来接手。
倪琦又给她看了购买自刘老板产业的房契,并告诉她自己已经全权接手整个寻月楼。
以后自己就是他们一切人等的老板,都必须要绝对服从自己的命令和安排云云。
老鸨早有心理准备,唯唯喏喏,立即叩头拜服新主人。
并表示忠心事主,一切唯老板马首是瞻,全心全意为老板利益服务,绝不敢挟私云云。
“那我们寻月楼闹鬼,还死伤了数位顾客,影响了我们做生意,这倒底是怎么回事?”
倪琦又随口问道:“这一节事故闹得蛮严重的嘛,连刘老板都因害怕面对这事,而一心要将此楼转手售出给我,让我来帮他顶风,到底是有些什么来头的人物在此暗中捣鬼?”
“回禀公子爷,我们这里自从来了一位从不接客的霸道楼主之后,就怪事频频。”
“公子若要知事情真相,恐怕得要亲自去询问她!”
老鸨杜月娘见倪琦问起,看他年纪虽小,感情也不是个吃素的,心思通透明白得很。
而且又听说是京城里来的贵公子,当下只得如实禀告。
“霸道楼主?怎么个霸道法?难道她还敢不服从你的管教?”倪琦心中微微一惊。
“唉,公子,贱妇哪敢管教她啊,”老鸨神情惊悚,越说到后来声音越小。
“自从她被之前的老板刘老板带入我们寻月楼之后,就独自霸占了最西面的水月楼。”
“并自号水中月,任何人不得她允许都不敢擅自入她水月楼中……”
“莫非她有刘老板给她撑腰?”倪琦神色一肃道。
“以后我是这里的老板,再也没有刘老板给她撑腰了,谁也不能搞特殊,她更加不例外。”
“唉哟,我的公子,哪是有刘老板给她撑腰啊。”
“而是她本性太凶悍,有一身最是能打的本事,身手几乎无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