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有你们傅少保家的身份背景,我也不敢丝毫得罪,只好心里姑且相信他。”
“没成想就这样被他欺骗了,把我耍得团团转,骗得好苦,这该死的骗子,贱种!”
“好了,李大人,你现在后悔和赌咒都于事无补,”老管家汤三先生又打断李知府道。
“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彻底抹杀掉这个该死的骗子,以还我们傅家的清誉,你明白?”
“要抹杀他?”李知府大惊失色,额头上马上冒起细密的汗珠。
“可是他现在已经掌管整个府兵营,兵权在握,足有三万精锐府兵。”
“当初也怪我好骗,我以为他真是傅家公子,所以……”
“所以你就亲信他,把手中兵权都交付给了他?”傅二公子毕竟年轻气盛,当下咄咄逼人,连声质问。
“还奏报朝廷和兵部,给他正式的册封了个名正言顺的府兵将军?”
“也不全是因为他假冒傅公子的身份,关键还是他年少多金,愿意私掏腰包为我建立府兵。”
李知府马上为自己申辩道:“这可是一笔天文数字的长期开销,我们地方府衙都是根本不堪重负的,朝廷和皇上都是心知肚明啊。”
“天底下还有这样的好事,我自然求之不得,一拍即合,”
傅二公子大为光火,显得自己多么的厉害老道,全然一副教训的口吻:“纵然诈骗犯,你还有理了你?”
“要知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天上也不会有掉馅饼的好事……”
“好了,二公子,现在再责怪李大人也为时已晚,”老管家汤三先生打断了二公子。
“我们唯有设法补救,除此冒牌货,则万事大吉,也方泄他毁我傅家清誉之气。”
“那我们怎么除掉他啊?”李知府急得团团转,抬手不住的擦拭着额头的汗渍。
“他现在也是占据着大义名份的堂堂正正朝廷命官不说,更是三万精锐大军兵权在握。”
“不说我们除掉他,他反过来遣大军围剿我们,我们就只有引颈就戮,唯死而己。”
“李大人,你淡定,别转了,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一个大活人难道还会被自己尿憋死不成?”
汤三先生似乎成竹在胸,非常笃定的抬手捏着自己下巴的那撮小胡子,悠斋游斋。
“唉,傅少保大人怎么不事先直接奏报朝廷,撤了这冒牌货的职,摘了他的乌纱帽,先治他一个冒充朝廷大员家公子的欺诈之罪?”
李知府不住唉声叹气:“没有了朝服和官职,他失去了兵权,孤家寡人,我们也好对他动手了。”
“君无戏言,朝廷任命岂可朝令夕改,”汤三先生面色一正,肃然道,“况且我家老爷也不想将此事闹得沸沸扬扬,彻底传场开去,毕竟这也算是家丑。”
“是啊,如果此事闹到朝堂之上传开了,不知有多少人会要揪住此事不放,就事论事的针对诋毁我们。”
“尤其和我们傅家有隙的那些大员,只怕更会抓住机会针对我们,到时候反而因小失大,”傅二公子也故示聪明的道。
“我家在朝廷中的对手也是有不少,他们恨不得拉我们下水,绝不会放过任何空穴来风的造谣和毁谤。”
“我家二公子说得是,似如此,那还真不如就当默认这冒牌货,成全这小子,它日还好相见。”
“我们家老爷甚至可以认他作个干儿子,什么都不做就可以成人之美,何乐而不为?”
汤三先生眼珠一转,似乎老谋深算,预谋良苦,就是走截然相反,两种极端的两步预计,要么杀,要么捧,绝不会给对方第三条出路!
杀了,是因为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不值得扶植此种人;捧,是因为看到了这种人的潜力巨大,以后或许能对自己整个家族生存有所帮助,就拉拢成全,施以恩惠。
“这也是一桩天大的美谈嘛,而且老爷还收买了这样一个后起之秀,说不定日后还能仰仗到他呢。”
“那你们主意到底如何?是要杀了他,还是捧他?”李知府在机谋善断方面就没有这么高明了,又是大煞风景的问计道。
“李大人,你还是以你私人的名义,先将此人召来府中,”汤三先生心思深不可测,腹多良谋。
又心狠手辣,乃是随意的向李知府提议道:“让我和二公子先见见此人,看此人究竟如何,可好?”
“对,待我们看过了此人,看此人合不合我们脾胃,对此人是杀是捧才好做决定,”傅问鼎傅二公子更是直接了当。
“只要出其不意,将他孤身诱来你的府中,我们设下圈套,来个请君入瓮。”
“他一旦陷落于我们的包围之中,一切都是我们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