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我自幼出走,二十多年未回倪家庄的堂兄倪太仓?”倪琦也是心中一喜。
继尔,他又惊问道:“你离开倪家庄都二十多年了吧?怎么也从不见你捎带个信回家来报个平安,或者偶尔回家来探亲一次?”
“你知道大伯和大娘有多惦记你吗?真是没有一点孝顺之心,不当人子!”
“兄弟,你教训得是。”倪太仓与倪琦汇合了,心神略定。
“只是大哥我也是身不由己,自从选入仙道门派玉京山天门之后,就开始了长达二十多年之久的被迫全封闭修炼,最近才出关,下得山来的。”
“之前,什么人身自由,与家人通信,都一概不许啊!”
“啊,加入了修道门派,都似如此不近人情,苛刻禁锢得那么严格吗?”倪琦惊问。
“那是!”倪太仓不愿在自己身上多谈扯。
他只是满心的悲苦,长声叹息,哀伤感怀的对倪琦说道:“唉!这些妖怪绝对不是善良之辈。”
“让他们一窝蜂拥进倪家庄,恐怕是泯灭人性,生杀予夺,无人可以幸免,只怕都是尸骨无存了吧?”
“我恨我竟然回来得太晚了,如今有了力量,有了高深的道法,却来不及施救整个庄子,要这一身法力有何用?”
“还有什么办法呢?神仙也没法起死回生啦。”
“大哥,你省省吧,感慨和悔恨有什么用……”倪琦想插话,跟倪太仓说明事情缘委,奈何倪太仓不给他机会。
“这是个什么世道,天下民不聊生,百姓一条活路都没有,生逢乱世啊!”
“我倪家庄也是始终逃脱不了被覆灭的命运,都是活生生的亲人和族人们啦!“
“合族上下数千人口,一下说没了就这么没了,叫人怎么接受得了。”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人命如蝼蚁,真他娘的混蛋啊!”
倪太仓心中哀痛,他跟倪琦抢白,自是最粗鲁的话都咒骂了出来。
“大哥,你能稍停,听我说两句吗?”看到倪太仓心情太过偏激,倪琦忍不住想劝止他。
“兄弟,你少言,今天大哥我心绪难平,满肚子怨气,你就让大哥我先一吐为快,”倪琦哪里叫得住倪太仓。
“也终于是回来我倪家庄看过一眼了,完成了我心里最终的夙愿……”
倪太仓一时内心惆怅,似乎有千言万语,万千感慨,都要对倪琦不吐不快。
“我们也是没得办法了,也算尽过心力,从此也绝了我一切对故园美好的憧憬和希冀,”倪太仓一个人一直在不停的悲愤发泄似的倾诉着,倪琦都没有机会插上嘴。
“兄弟,现在我们勇敢面对现实吧!”
“你有去处吗?兄弟,随大哥走吧,离开这个伤心之地,大哥带你先返回门派山门。”
“从此你入我们玉京山天门,随大哥我一起修道,如何?”倪太仓看倪琦面对他缄默不言,于是真诚相邀道。
“再说吧,这样的乱世,唯有强横的实力才可自保,才可安身,只有不停的修炼、修炼、再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