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殿下,太子也不只有我一个人要对付,他要对付的人实在太多了,都恐怕有些忙不过来。”
“鉴于这个实情,又何惧他之有。”
“将心一横,下官愿意从殿下你手里接下这个烂摊子,坐地等着他寻上门来。”
“豪气,倪大人,豪气啊!”齐王赵佑泰立即冲倪琦竖起了大拇指,还回视身边自家的兄弟八贤王赵佑廷。
“想不到倪大人你还是这么一位有胆有识的好汉啊,真是可叹我堂堂齐王赵佑泰的气量和格局还是小了些。”
“齐王殿下,你也不用妄自菲薄,你身为齐王,又在朝廷,在皇上之下当差,日理万机。”
倪琦拍马屁捧起齐王赵佑泰道:“哪里还顾得上这小小春辉楼的事情,把它脱手了,也是为自己减负,从繁忙之中稍微脱身出来嘛。”
“倪大人,你这话说得滴水不漏,倒真叫人听了顺耳,”齐王赵佑泰一阵摇头。
“自负的人还真要以为自己日常有多忙碌呢,其实我们这些王爷在朝中也不过是挂羊头卖狗肉的。”
“平时就是走过过场,忙?忙啥呀?有啥给你忙呀?皇上抓着一切都不放手呢!”
“三哥,咱们话还是别扯远了,”八贤王赵佑廷马上插话进来了。
“还是先谈你要出手的春辉楼吧,你真打算把它出手,执意要出手?下了决心?”
“八弟啊,三哥我难道还会开玩笑?”齐王赵佑泰双眼一翻。
“现在它在三哥我手里就是个烫手山芋,还是早把它丢出去的好,我意已决。”
“你怕太子把这里当作他的伤心之地,时刻惦记这里,使你不得安生。”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事论事,”八贤王赵佑廷是说得相当干脆果断。
“三哥,你把此楼转手出售给倪大人就是了,毫无问题了。”
“好啊,这楼是倪大人的了,三哥我绝没有话说,大家一手交钱一手交楼,马上完成交易,”齐王赵佑泰也很光棍。
“齐王殿下,下官左右权衡,现在春辉楼残破不堪,满目苍痍,生意也做不成了,也就余下脚下这块地皮还可取。”
倪琦开始讨价还价,伸出一只手掌在齐王赵佑泰面前摇着:“所以下官出不了你要价的一亿两银子,下官最多出这个数!”
“五千万两?”齐王赵佑泰一惊,连忙摇头道。
“倪大人啊,你胃口太好了些,也不怕吃撑了。”
“天下没有这么便宜的大餐,想要吃得好又要吃得饱,不舍得下本怎么能成呢?”
“唉,”八贤王赵佑廷叹了口气,急忙替倪琦说道。
“实不相瞒,倪大人没有那么多钱,他总共才凑得起五千万两银子。”
“却很眼热这春辉楼,就以自己的五千万两银子来向你搏一搏,至少不愿轻易放弃自己的这点念想。”
现在八贤王就是倪琦请过来的托,故然处处帮衬着倪琦说话。
而且他们兄弟之间互相砍价,比倪琦向齐王赵佑泰说项,自然要强势,要有底气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