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同时心里七上八下,非常忐忑,嘴里念叨:“怎么又是这位倪大人呢?”
尉迟凌天心里也有些慌张,但是看上去比冯唐宗要镇定一些。
“大人,这倪大人是八贤王的亲信,受八贤王和齐王殿下,以及在朝百官联名举荐而来任鸿胪寺卿。”
尉迟凌天比较认命的开解道:“人家毕竟后台硬,我们不服气也不行,就不要多想了!”
冯唐宗听了尉迟凌天的话,心里稍稍平复了一些!
不多一会儿就等到倪琦骑在高头大马上,打马扬鞭,身前身后簇拥着鸿胪寺迎接的官差,正往鸿胪寺飞马急驰而来。
冯唐宗虽然心里不服倪琦,但是倪琦毕竟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是上官,他也只有硬着头皮,和尉迟凌天一起迎出府衙来。
到了鸿胪寺府衙前,倪琦纵身跳下马来,被迎上来的鸿胪寺少卿冯唐宗和寺丞尉迟凌天接着。
“倪大人,你终于来上任了,”鸿胪寺少卿冯唐宗迎着倪琦,一头的说着,似诉苦似抱怨。
“鸿胪寺卿的职位那么多天都空悬着,下官着实心里不踏实,很是着急啊!”
“呵呵,确实让冯大人和尉迟大人,你们二位久等了,”倪琦只得对二人打着哈哈道。
“皇上在此要紧人选上斟酌了许多时日,最后经过慎重考虑和严格审核考查后,才定下本官。”
“是以本官赴任有些晚了,两位大人勿怪勿怨!”
“岂敢岂敢!”冯唐宗连称不敢,又连连相让倪琦进入府衙,“倪大人,请请请……”
“请速速进入鸿胪寺府衙视事,寺卿出缺,耽误这许多天,鸿胪寺内未能及时决策的事务早已经堆积如山。”
好在倪琦在中秋夜时,暂代过鸿胪寺卿之职,对这其中的情形早有了解和熟悉。
现在来正式任职,就算是都作过了准备,非常驾轻就熟,这冯唐宗想忽悠他,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不说倪琦这日到鸿胪寺中欢天喜地的任职三品正卿职位,并自即日起开始正式视事,决策处理鸿胪寺中一任事务。
而另一边的隋州广水府乡下,天色已经入夜,在偏僻的乡野小道上,一个出家的老僧带着一位十来岁的小和尚,行色匆匆的正在行脚赶路!
这一老一小的两个出家人都是从京城大慈恩寺出来的行脚僧,也就是为了修行到处化缘的苦行僧。
这是出家人的一种必要修行,称为苦修,以培养吃苦耐劳,坚韧不拔的韧性品质和耐受力。
佛家认为不经历九九八十一难,如何悟透佛性,修成有道高僧。
所以要出世下山,经历种种磨难苦修,方能有所成就。
作为苦行僧也是佛门必要修持的重要一课,所以惠宏老和尚虽然年事已高,但仍感觉此生佛法悟性不足。
仍需出外苦行受难修持,积蓄功德。
于是就带了最小的关门弟子慧仪,出来做苦行僧,感悟自身的佛性。
这惠宏虽然是惠字辈老僧,但他平生并不拘泥于追求佛门功法武力,如果只追求佛门功法武力,那就落了下乘。
而是致力追求参悟佛性,一心要成为悟透佛法和佛性的高僧大德,这才是佛门追求的上乘。
所以惠宏只是苦修的行脚僧,他并没有高深的佛门功法,有的只有高深渊博的佛学知识领悟。
他们师徒正行之间,突然,一支狼牙箭射来,正中跟随行走在后的小和尚慧仪的后背,鲜血立时从伤口处汩汩的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