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衡州一州能聚集多少兵马,就敢跟朝廷大军对抗?”倪琦又问道。
“这次皇上派遣来平叛的是守护皇城最精锐的十多万晓骑营,你自信能够抵挡住平叛大军和征南大军的两方内外夹击?”
“嘿嘿嘿……“赵佑恒笑得非常的瘆人,“我不过竭尽我所能,才勉勉强强凑齐了三、四万大军,只是暂时阻了阻征南大军的补给和退路。”
“那征南大军右路军的十多万军士出事,离奇失踪,你可知情?”倪琦又漫不经心的问道。
“那估计是太子赵佑乾和星罗人合谋,故意坑掉的我南庆朝大军,我并未参与合谋,实在不知情。”
赵佑恒苦涩笑道:“但是我反叛却实属有太子赵佑乾说动我的成分在内。”
随即他又从脖子上解下来一块温润的玉佩放在倪琦的手里说:”我没有别的东西,这温玉是我三岁时差点死掉的时候我母妃给我的。”
“从未离开过我的身子,对我来说就是我的命。”
“八弟既然顾念我们的亲兄弟之情,愿意对我网开一面,让我先自逃生离去,我就把命给他,此生定不相负。”
“倪大人,你替我将玉佩给他,并替我传达他,我今番能逃出升天,并能在它国安居,一定这辈子都记得他的大恩大德。“
“我愿意与我的红锦儿这辈子相守,隐居海外清平一生,平民普通人的生活又何偿没有幸福?”
倪琦很满意的接过玉佩,拿手帕包好揣进怀里。
权万纪些时已经勃然大怒,指着赵佑恒说:“一个妇人而已,何至于以命相托,两相厮守,衡州的百姓正在翘首以待衡阳王,您应当起雄心,树大志,为南庆江山效力,为衡州百姓谋福,怎能陷进儿女私情,你难道已经忘记了陛下的谆谆教导?“
赵佑恒挠挠头说:“先生,我这辈子就这样了,好好地活着已经不容易了。“
“能有一个红颜知己死心塌地愿意跟着我,更已经是大气运了。”
“别的事情还是由我那些个强悍的哥哥弟弟们去做,我混吃等死也不错。“
赵佑恒的生存环境非常的恶劣,这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如果不是母亲长得貌美如花,阴家的人早就死绝了。
赵佑恒只是一介没有名份地位的陪嫁女所生的庶子,从小就不受其他兄弟的待见,更何况阴妃面对极度强势的皇后天蒙郓军颓满伦公主只能俯首称臣。
被母亲自小就灌输了小心自保的概念之后,他就发现自己的前途无亮,能够混吃等死已经是自己最好的结局了。
权万纪不明白,他认为赵佑恒是陛下的儿子,就该承担自己的义务。
却不知赵佑恒做得越好,他的死期就来得越早,生在无情帝王之家,从小受冷血的权谋欺诈之术熏陶的赵佑恒,对自己的见解远远不是权万纪这样一个腐儒能比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