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正气……”女子战栗稍缓了些许。
“现在你觉得，我是什么？”景玄最后问道。
女子不敢回答，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是最正确的！
“回答不上吗？那我来告诉你们好了，这两种都是修炼的力量，只不过其中一种比较独特。而我则是运用这两种力量的人，至于用这些力量做什么，则取决于我。”
“我可以用右手的力量维持飞行，保持平和；也可以用左手的力量抹杀异端，化身杀戮。”
“邪恶？正义？使用力量形式就可以简单判断的吗！？”
景玄冰冷的话语，仿佛正在一步步击溃他们最原本的认知，崩塌他们愚昧的观念。
“前辈，我们知错了！我们这就回去立刻如实上报，把善护法私自自我武断的事情都说出来，以后绝不会再对您造成任何困扰！所以还请放过我们，我们也只是听从善护法的命令一起行动的。”女子求饶道。
“我自然知道你们是跟随而来，否则你以为我还会跟你们废话吗？”景玄。
“那前辈您的意思……”女子似乎看到了希望，另外三人惧意的神色中也是闪过一丝激动。
“自然会放你们走。”景玄哂然一笑。
正当他们激动之时！
“但却是以这种方式！”景玄右手的魔气瞬间化作四道法诀，纷纷将四人重伤击落，坠地发出四声沉闷声响。
剧烈的痛楚遍布他们全身，甚至一度让他们失声，无法发出痛苦的叫喊声。
“这是魔道之法噬骨断筋咒，在你们没有让炼神反虚强者解除之前，来自身体每一处的疼痛都会一直存在。这是作为自诩正义的惩罚，同时也是作为我为魔修大魔头的证明。”景玄冰冷的说道。
“前辈您……为什么……我们明明会给您解释清……”女子忍着剧痛，不解的颤声问道。
“不需要。”景玄淡漠的说道。
金钰对此也是有些疑惑，为什么景玄明明可以解除误会，还要刻意走出大魔头的样子。
“你们回去，就说我以魔修身份击杀你们的护法，同时告诉士者联盟我的另一个名字，我曾经在这里用过的名字——景玄。相信你们这个所谓的正义组织，能够查到一千六百多年前关于我的讯息。”
“到时候，聚集好你们士者联盟所有强者，前来剿灭我！”
“让我看看，你们这个所谓的正义之士组成的联盟，到底有多少想要讨伐我这个曾经的乱世魔修！”
景玄极为认真的语气说道。
“景玄……”女子对此甚是震惊。
她震惊的自然不是他自爆曾经的名字，而是他承认自己拥有至少超过一千六百年的恐怖修为！
“滚吧！”
景玄抬手一挥，一道魔气形成的魔风，便将他们四人远远的吹走。
……
看着他们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野中，金钰也才终于有机会问道。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金钰问询也有些犹豫，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
“我讨厌邪修，也就是不论修炼什么，最终以邪恶方式获取力量或者造成无端杀戮的家伙。”景玄漠然的说道。
“那和他们，有什么关系？”金钰疑惑。
“如果把我换成其余魔修，在遇到所谓正义施加的冤屈之时，你觉得那个魔修若是最后活下会变成什么？”景玄问道。
“会……”金钰似乎想到了。
“没错，我讨厌邪修，但大多数邪修都仅仅是本身的邪恶，都会令人惧怕因此敬而远之，从而不会轻易成功引导他人化作新的邪修。”
“但这些伪善的自诩正义之人则不同。”
“力量不是区分正邪的东西，因各种原因造成性格扭曲和被扭曲者所酝酿的人性才是。”
景玄如此说道。
伪善的自诩正义，有时候比纯粹的邪恶更可怕。
景玄有能力自证清白，那么在此之前、在此之后的其他人呢？
“你……想要纠正他们的正义吗？”金钰稍有犹豫的问道。
而景玄的回答则是……
……
“嗨！怎么可能如此高大尚，我就是看不惯邪修而已。对于邪修可能出现的祸根，自然提早铲除最好咯。真正想要贯彻正义的家伙，还有我这样实力的情况下，早就亲自杀上他们总部去了。”景玄顿时笑道。
瞬间恢复往日的那种随性的感觉，略带些自我主义。
“……”金钰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况且他们通缉令不知道下发多少天了，恐怕就算他们回去改口，谣言都已经出现。这种东西一旦起了，基本是很难掐灭的，还不如顺便展现实力一劳永逸的解决所有麻烦。”景玄嘿嘿一笑，略带几分得意。
“原来是这样么。”金钰懂了。
景玄能使用的力量很多，却不会因为其中的某种力量化作邪恶。
但同样的，他也绝不会是纯粹的善。
而是随性、随心、随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