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客帮大哥夺了美酒,心中的气解了大半,得意忘形不慎将伤口撞到桌沿上,疼的哇哇叫了起来。
无伤无痕二人为他们义气所感,齐声道:“大哥,那就让我们也助你一臂之力。”
二人说完,发掌回夺,齐向无命这边扯来。
莫少言翻掌回拉,掌风逆势反吹,紧紧拽了一条长绳一样扣住了酒杯不撒手。
“四弟,你在做什么?”
无伤无痕二人同时喝道。
莫少言被四弟二字惊觉,想来若是合三人之力,自己也难以虎口夺食,何不成人之美?顺手撤回掌力。
无命耳朵一动,听定酒杯来势,一个旋身带起木凳衔口含住酒杯仰头喝下。
赞不绝口道:“好酒,好酒,真是人间极品。”
“妙极,妙极,大哥得饮,如若小弟亲尝,荣辱与共,感同身受,的确是好酒,哈哈哈……”
书画君子无痕这马屁拍的确实是妙极,酒未得尝却能感同身受。大哥喝的也是心安理得,毕竟这不是他一个人在喝,而是替兄弟们在勉为其难的喝。
“四弟,你说这是好酒,是也不是?”
无痕拍完马屁还不忘补上一刀,冲着莫少言询问美酒好是不好。
“是,确实是妙极的好酒。”
莫少言百般不是滋味,言不由衷,嘴里奉承着,心下却大骂什么狗屁君子。一想到自己也是君子之一,不能伤及无辜,当下便忍了。
眼见美酒只剩下三杯,余人发力,掌风推将上来,三杯美酒在半空中左右为难,摇摆不定,忽上忽下,如游在水中沉浮。
此时快先行左掌力拍桌面,牧远也跟拍出一掌,两股掌力**在一起,如两道气流猛的向半空中的酒杯冲发上去。
正中落位最低的酒杯,杯中美酒登时被这股掌力从杯中冲将出来。
余人还未明二人何意,但见酒水自杯中冲出之际,牧远右掌一掌一合,酒水竟向他掌心导去。随即探头一吮,那酒水便被他吸入嘴里。
牧远哈哈一笑:“果然是好酒。”
快先行眼疾手快,趁着余人分神之时,瞄上顶端的酒杯,也发掌将酒水吸入掌心,随而向口中一抛,嘿嘿笑道:“不错,不错。”
各派弟子纷纷拍手叫好:“此种饮酒之法,那是从所未见,今日真是大开眼界了。”
眼下只剩最后一杯,莫少言白狐,无伤无痕,苏客柳回舟,各将掌力并成三道互相使力推拉。
酒水受这数种内力相激,竟冒出阵阵热气,丝丝轻烟。
南山孤掌难鸣,想自己一人如何是他们联手能敌?
决心玉石俱焚,运掌呼的一拍,那酒杯被这掌力击到,“喀喇”一响,在空中裂开。
杯中的美酒四溢而出,眼见这比拼多时的酒水便要白白浪费,均是大为叹息。
蓦地里一道灰影跃至桌面之上,那下落的酒水宛若成了龙吸水的奇观,反向那道灰影倒吸了上去。
那道灰影翻身跃过诸人头顶平稳着地,甩了甩头笑呵呵道:“好玩好玩,这么有趣的事怎么不等等我?”
来人一身灰色道袍正是那真虚道长。
万不料这最后一杯英雄酒竟会被这半路杀出的老道给抢了去。
群雄霍地站起怒容满面。
莫少言未尝得美酒本是窝火,陡见是这贼道人,更是大为着恼,怒喝道:“臭道士,你还真的敢来?”
这一声连同肃青山苏客柳回舟几人一同叫出口,难得做到了众口一词。
真虚道长摊了摊手,一脸无辜道:“老道没做亏心事,有何不敢,若是不来反倒认为我是心虚了。”
“废话少说,我要为我们死去的弟子报仇。”
言罢四人便要动手。
盟主牧远纵身跃至他们中间,双手隔开,厉声道:“诸位兄弟,先不要冲动,待把事情搞清楚再说。”
无命无伤无痕南山几人都是不明所以,只觉这老道功夫委实了得。
快先行呆了呆,想起在自己堡内和这老道有过“联手”之谊,殊不料在此也能遇上,不觉避开了他的视线。
那日真虚道长在快活城堡内遇了黑衣人,而后徒孙云游中了一掌,自己无法可治,便回到了道教。
不意各派将弟子死伤之责尽数推到了自己头上。
诸人一口咬定就是道教中人所为。
“和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当日已给了时间让他自证清白,我们各派弟子皆是死于他们道教的玄明神掌掌下,今日来此也是受他所邀。”
真虚道长更是听得云里雾里:“谁邀了你们,不是你们邀的我?”
四人同将一张字条掏出,上面写着:我等恩怨于南隐寺神剑开光之日作个了结,怕死勿来。落款正是道教的一个阴阳太极图。
真虚道长看了看,笑呵呵道:“那我还收到了你们的字条呢,内容大体一致。”
“空口无凭,你的证据呢?”
真虚道长挠了挠头:“被我吃了,一张字条而已,谁会留着当宝,看完我就吃了。”
他说的理所当然,好似这种癖好天下人皆有。
众人听了不觉目瞪口呆:“你这借口未免太敷衍,太过分了吧?”
“事实如此,我真虚从不打诳语。”
诚然真如他所说,这喜欢吃字条的异食癖好也是够奇特的。
所幸所说内容不多,只是他吃的是一份还是四份就不得而知了。
<!--PAGE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