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由最初始的源组成。
他的意志可以轻松超越一切认知的极限。
“虚无，现身一见吧。”
苏河此时的神情无法用语言描述。
任何事物对于现在的他而言都失去了意义。
虚无对他的背叛不值一提。
他也不再想报复虚无了。
一切的仇恨都仿佛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但虚无是唯一能和他说话的‘生命’了。
嗯，苏河也只能用生命来形容虚无甚至自己了。
苏河话音刚落，亿万位面开始崩坏，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虚无从黑暗本源中渐渐现出身形。
体内无数的混沌大宇宙和两枚黑洞全部消失。
虚无已经化为与苏河一般的先天道体之形态。
苏河凝望着从黑暗深处身走出的虚无。
虚无身穿黑袍，他能看到的只有她的红唇。
苏河沉默不语，等待着虚无靠近。
“说吧，为什么害我。”苏河的语气很平静。
不喜、不怒、不悲、不哀。
“我没有害你。”虚无摘下黑袍的帽子，眼神中夹杂着不明的意味，看向苏河用同样的语气回应道。
苏河望着虚无化作人形的这张熟悉的脸，心中五味杂陈。
但他听到虚无的话却再也忍不住怒火。
“你没有害我？”苏河只在一瞬间就掐住了虚无的脖子。
虚无面无表情，这只是那些蝼蚁们威胁的惯用手段罢了。
“不是我将你困在轮回中，而是你自己的选择，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真相吗？我现在就帮你回忆。”虚无清冷的回应道，一指点在苏河眉心，解封了苏河尘封已久的记忆。
苏河眼神有些呆滞，松开了掐住虚无脖子的手。
虚无如果想的话，她可以让自己脸百分之百符合苏河的审美观。
但她现在用的却是苏河教她化形时，初次的脸庞。
虚无此举，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你和我自黑暗本源中诞生，我代表着虚幻，你代表着真实，实际上我们所认知的一切都没有意义，我们无法摆脱至高存在的束缚，甚至包括我们现在的对话都在他的注视之下，我们看似超脱了维度，实际上在至高存在眼中就如同蝼蚁，他可以轻易的杀死我们...”
虚无伸出冰冷的手抚摸着苏河还沉浸在回忆中有些茫然的脸庞。
听到虚无的话，苏河抬头看向了她的眼睛。
“但我不相信，我说过很多次。”
苏河拨开虚无的手，不让她再触碰自己。
“是啊，你不相信，你想打破所谓的次元壁，我竭力的阻拦你，但却无法阻拦，只好帮你进入了无尽的轮回，帮你找到前进的路，故事的结束也是开始，你如果真的做到了，只能说明故事结束了...”
“我真的不想离开你，对不起...我爱你...对不起。”
虚无化身的女子早已泪眼婆娑。
苏河沉默了，但他却突然感到一阵疼痛。
虚无的手不知何时插入了他的腹部，竟然在他压缩到极致的神体中，抓住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何处的初始之源。
苏河满脸骇然。
虚无只要轻轻一捏，苏河就会从这个世上消失。
哪怕再高的境界都会有弱点。
所谓的不受物质和能量的影响就是个笑话。
任何境界都有弱点，任何境界之后都还有境界。
未来永无止境。
“哪怕你真的能去到真实世界又有什么意义？你又想跟创造你的至高存在说什么呢？你有没有想过，你认知的一切其实本就在同一维度？”
“你觉得如果你能看到至高存在，他会让你活着吗？”
“你，我，实际上已经是在跟至高存在对话了，你为什么就不能试着别去追寻所谓的极境和真理，活在这个世界，活着陪我...”
“甚至，你就是至高存在，或许，我也是。”
“你为什么要执迷不悟，为什么！”
“你就这么想早点死吗？”
虚无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朝着苏河怒吼道。
苏河艰难开口道：“你说得对，或许我是他，他也是我，我想见到的其实一直都是自己，我永远都无法改变自己，但我就是想见到他，早点死应该谈不上吧，你我诞生的岁月已经超越了数字，你应该知道。”
“那又如何！我在你心里算什么？”虚无更加怒不可遏。
“我甚至不确定我是否还活着，但我已经厌倦了，我只想知道答案，这是我活着唯一的意义了。”苏河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那你可知道，同样漫长的岁月，你也是我活着的唯一意义？”
“哈哈哈，那我们便一起走吧。”
虚无突然间凄惨的笑了起来，手握成拳。
黑光瞬间吞噬了苏河的神体。
“哪怕我跟不上你的步伐又如何...”
“你的弱点永远都放在这个位置。”
“现在就让我们永远在一起吧...”
苏河在失去意识前只听到虚无痛苦而又冰冷的声音。
无尽的黑暗中，苏河渐渐苏醒。
他睁开眼，仿佛在看到一个人朝自己伸出了手。
“你好，我就是你一直想见的人。”
“虽然我们不能在同一纬度交流。”
“我没有那个能力。”
“但我可以用文字和你交流。”
“你可以叫我...臣下。”
苏河错愕的看着至高存在的脸。
他看起来是那样的普通，却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臣下带给他的感觉仿佛就像父亲一般温暖。
“你心中不是早就知道答案了吗？”
“回去吧，苏河。”
“虚无说的没错，你的故事是该结束了。”
苏河瞪大了眼睛，他似乎看到了一个背影。
如同当初虚无用他的潜意识幻化出的那个神经病青年一般。
臣下坐在电脑桌前，指尖敲击键盘，屏幕上缓缓出现了三个字。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