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霍安这些人来说，没有比宁长征这些话更能鼓动人的了，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虽然一直在努力表现，但是心底的不甘从没有消失。
更多的想要和那些赢过自己的人再比一比，证明他们本身的能力所在，但是这种机会，就如同宁长征面对南锋一样，对方根本不可能给他们这样的机会。
他们内心中自然也就对宁长征的话，多了几分认同，既然你们不愿意给我们一个堂堂正正的机会，那么，我们就换一种方式，如果我们造成的破坏，你们无论如何都能收拾的了，那我们也就甘愿认输。
霍安他们的心态变化，自然是宁长征有意识引导的结果，毕竟他们这些人进入千牛卫之中，是属于宁长征有意挑选的，也就很容易掌握这些人的心态变化，让他们转向他所需要的方向。
宁长征此时并不在宜州城中，宜州城的事情，实际上都是霍安一人在安排，随着寇培胜制作兵傀儡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力，他们此时的安排倒是变得异常顺利。
今晚与瞿云德的会面，也是他之前所安排好的，瞿云德虽然说很老练，但是毕竟没有经过太多的事情磨练，霍安应对他还是很轻松的，这一次，也是借由这个机会楔入一颗钉子。
然而，这颗钉子会不会起作用，会起多大的作用，就不是他们能够决定的了，不过，他也并没有对此抱有太大的期望，只是为了解决对方继续追查封元槐身上的事情罢了。
……
宜州城，天工下院的小院。
自从寇培胜开始制作兵傀儡，天工下院这些人就多多少少能够感受到别人投在他们身上的眼神了，那是一种“你空有宝山而不识”的眼神。
寇培胜的身份，对于宜州城中的这些人都不是什么秘密了。
如果不是申奕湲强制要求，他们甚至不会出这个小院，忍受着周围人的目光，去看观看寇培胜制作兵傀儡的过程。
现在，寇培胜已经将兵傀儡制作成功，他们自然也不愿再出门。
相比于其他人，佘文玉此时的内心更加的复杂，他不仅要忍受着小院外其他下院的人的眼光，在小院内，也要忍受着其他千牛卫队员的目光。
在这些目光下，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愈发的沉默。
“你是不是想着，如果告诉寇培胜，你原谅他了，他就会返回天工下院，为天工下院效力？”申奕湲的声音，在佘文玉的背后响起，打断了佘文玉的怔怔出神。
“队长。”佘文玉刚准备起身施礼，便被申奕湲轻轻的按住了。
“我并没有想过，不要说他现在能够制作出兵傀儡，哪怕是他明天成为天尊，我依旧不会原谅他。”佘文玉的双眼盯着前方，语气平静的说道，其中倒是没有半点愤恨之情。
“这是你的真实想法么？”
佘文玉并没有回答申奕湲这个问题，他的真实想法是什么，即便是他自己都梳理不清楚。
对于寇培胜，他原本的情绪就只有仇恨罢了，恨他造成了他姐姐的死亡，然而，寇培胜身上的标签不断变化，当他对寇培胜的行动被拿来交易，当寇培胜的表现越来越出色，他对寇培胜的情绪，也就很难再变得单纯。
“还记得我之前让你想的事情么？”申奕湲看到佘文玉没有回答，便重新开口问道，“我问你，如果你不能再为你姐姐复仇了，或者说，你已经完成复仇了，你要去做什么？”
……
“玉儿，玉儿，你以后长大了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