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随我高兴就好,我是认真的!”白星嘟着嘴道。顿了一顿,面上真的渐渐严肃起来,双眼盯着沈浪,道:“到是你,你身上有很多无法解释的事情,似乎包含了许多常人无法理解的秘密,难道你自己一点也不晓得么?”
沈浪茫然地摇了摇头:“我一个默默无闻的小推销员,能有什么秘密?”
白星将昨晚自己看到的和自己所猜测的可能性,逐一和沈浪说了一遍,沈浪也听得呆了,摸着自己胸口,愣愣道:“我有这么神奇?!以前我可从来没有过什么眼里冒蓝光,手里开气刀的能耐……”
<!--PAGE 7-->
白星递给他一截昨晚被劲力摧枯拉朽般折断的木柄,那坚硬的木质现在看起已经完全都酥了,沈浪怔怔看了半晌,忽然一跃而起,兴冲冲道:“要不我现在试试?”
当下站起身来,抄刀在手,心里细细又将昨晚那些情节回想了一遍,尽力地找着那种残存的感觉,突然大喝一声,垫步拧腰,手中柴刀如风挥出,往旁边一株小树拦腰砍下。“嘭”一声响,柴刀只砍进去三分之一不到便已牢牢卡住不能往前,小树摇晃了两下,却没有断裂……心里不服,又一连试了十多次,结果也都差不了多少。
沈浪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屁股往地上一坐,摇头道:“不行了……昨晚…昨晚可能真是一时运气,误…误打误撞使了那么一手。现在…现在没办法再使出来……我这气力还没恢复,现在喘得厉害……”
如果昨晚那调动起来的潜藏的龙气和那神来之笔的一刀都是误打误撞造成的,之后便施展不出来!对于这样的结局白星却觉得既谈不上不失落更谈不上不庆幸,毕竟有些事情想勉强也是勉强不来。出言安慰了沈浪两句,然后打开军用背包,从里面拿出一个包裹,神秘笑道:“能碰上这东西才叫运气好呢……”
沈浪闻言凑头过去,只见白星手里捧了一颗黑紫色的珠子,兀自在掌心中滴溜溜打着转,不禁奇道:“这是什么东西?从哪里得来的?”
白星笑道:“如果我猜得没错,这便是那鬼猫体内的内丹,是它几十年的修为的精华所化就!”
“内丹?有什么用?值钱么……”
白星道:“这东西能有什么用我目前还不知道,值不值钱这个问题,怎么说呢,对于有用的人来说那当然可以算作是千金难求的东西,但对于别人来说这东西估计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价值。”
“你这话说了等于没说一样……”
白星嘟嘴道:“得了那鬼猫的内丹我也没掖着藏着,这不拿出来给你看了么,什么叫做说了等于没说……”
想到那东西是从鬼猫的身体里弄出来的,光就这一点就已经让沈浪觉得足够恶心的了,忙挥了挥手,道:“好吧好吧,我看也看见了,你要是喜欢就送给你好了。”
“送我?!”这人怎么这么大方,内丹这种东西放到懂行人的面前,好歹也值得个几万块钱,他竟开口就送了给我,平时不是整天叫着为了一日三餐而发愁么?这会儿怎么这么大方……
“当然是送你了,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喜欢就收着吧,收好…收好…赶快收好……”嘱咐白星包好了那鬼猫的内丹,重新塞在背包里面。
这也许就是他们之间认知上的差异而注定形成的误会。沈浪只听到这东西对大多数人来说没有什么太大的价值,却不知道这东西在懂行之人的眼里实在是珍贵异常,轻易换个几万现大洋也并不是什么难事。这数目,其实已经抵得上沈浪十年的工资收入总和了……恐怕还有高无低。他如果知道了这行情,也不知道会不会当场就气得吐出血来……
<!--PAGE 8-->
白星沉默了一下,想到了一些事情,十分郑重地看着沈浪说道:“昨天晚上在你身上发生的事还有关于这颗鬼猫内丹的事,也请你一定要答应我:不要轻易的对任何人提起!如果你以后真的还想过上安生日子的话,最好还是离这些东西远远的会比较好,让旁人知道了只会平添些麻烦和烦恼。我也向你保证,绝不会对外说多说一个字!”
沈浪见她突然变得十分严肃,心里也知道白星实是一番好意,便认真点头答应下来。
休整了半天光景,两人重整行囊准备继续向目的地进发。他们本已偏离了原本进山距离比较短一些的道路,按现在的方位继续走下去的话,根据白星的推测他们最终会在环绕整个孤山的峡谷的西北方到达目的地。
走走停停,一路无话……
在林中穿行了两天两夜,直到第三天的中午才最终抵达了孤山峡谷周围。
从这里放眼望去,整个峡谷的景色都能尽收眼底,四周绝壁壮阔绵延,高的地方高逾千仞,低矮的位置也自十分陡峭嶙峋。那当中一座墨绿色的山峰拔地而起,就像是从大地深处探出的一根苍蓝獠牙一般斜斜指向天际。
“终于到了……”白星站在崖边一块凸起的岩石上,被眼前的景色所吸引。这附近的地图她早已看过了几十遍,但还是第一次亲身来到此处,本以为这里必定会是个晦暗且险象环生的阴谋战场,但如今映入眼帘的却又是另外一番壮阔雄美的景象。
沈浪迎风抬眼望去,眼见景色虽然壮美,但却让他有一种别样的感觉,这里的山势看起来就像……就像暗藏了一个庞大的风水局格局……究竟是什么局呢?他在脑海中苦苦回忆思索了半天也没有想起来,毕竟那些跟随爷爷历练江湖的陈年旧事已经在他脑海中放下得太久了。
找不到合适的路径,又没有合适的垂降装备,想下谷也成了一件绝对不容易的事,二人只好沿着峡谷边缘一路往前,又走出好远。
忽然,沈浪一拍脑门,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紧赶了两步,面贴着山崖边缘往山谷中仔细辨认一番,心中猜想与眼前景象竟然出奇地一一对应,便指着那孤山有些兴奋唤道:“白星,你看那山的形状像什么?”
白星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变得那么兴奋,顺着他们现在的位置又看了那孤山两眼,道:“刚才从那边的角度看去,孤山的山势上尖下大,就像是从地底冒出的一根野兽的门齿尖牙。现在这个角度看么……唔,像是一块楔子斜插在地上。”
沈浪连连点头,又问道:“那你看这整个峡谷的走势又像什么?”
白星托着下巴,放眼细看了一遍周围的峡谷,山势从低往高向远方延伸而去,周围的地势在这里突然下陷,形成了这么样一个堪称天险的孤立峡谷,道:“就像是一个,一个群山当中突然出现的大碗……”
<!--PAGE 9-->
沈浪指着山谷中依稀可辨的一处土丘,眼中难掩激动神色,道:“你看那见处浑圆的土丘了么?”白星顺着看去,点了点头,看是看见了,但那土丘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么?沈浪又指着另外一处,道:“你看那里,那从树木的后面……是不是也有一个大小和形状都差不多的土丘?”细细一看,还真是!只不过那个土丘隐在一片林木之后,不易被人发觉。沈浪连说带比划,对着整个山谷不断连连点指,白星顺着他指向的位置一一看了一遍。原来峡谷之中的地势并非一马平川,地面上凸起了数不清的、大大小小的土丘,大一些的有篮球场那么大,小一些的不过吃饭用的圆桌般大小,那些小的土丘连在大的土丘之间,而大的土丘却堪堪排列出了一个白星自己本也十分熟悉的形状——北斗七星!
那些土丘看来绝不非人力所为,但排列的形状竟是不偏不倚,恰合了天上北斗七星的摆放。
沈浪在旁边道:“武侯世家应该对风水堪舆也有所知有所解吧?”
这是当然的,诸葛武侯传下的奇门八阵图便是从阴阳八卦里演化而来的,上承天地、中通人和。而风水堪舆本身就是人们最早的,对于天地和人类自身的配合的认知,而且堪舆术的其出处也和阴阳、八卦脱不了关系,追求的也是天人合一,也就是天、地、人之间如何共生共存的这么一个路数。甚至可以反过来说,不懂阴阳、八卦、五行风水的人就不可能会精通奇门遁甲,它们之间本来就有这种共生关系。
沈浪嘻嘻笑道:“我这人实在不擅长计算推演,这些年忙着喝业务酒,早已把那什么九宫飞星、梅花数术、紫薇算法……都忘了个干干净净。不知道能不能麻烦白星你推一推,不知道这地上的异像是否能和那天上的星象互相配合起来,成么?”
白星笑着白了他一眼,推演计算本来就是个费时费力的活,伤神不说还错不得一星半点,否则推演出来的结果便没有什么作用。沈浪说的那些个九宫飞星、梅花数术之类的算法她当然也会,但依她本人的看法,眼前这个异像只单单用一种算法恐怕是很难推演得全面的。当下也不说话,找了块松软的沙土抚平坐下,又折了一根树枝拿在手上;这便以地作纸,以枝作笔,开始演算起来。
沈浪站在一旁静静看着白星推演,只见她手中树枝或戳或点不停在那沙盘之上游走而动。看她现在那种专注沉浸而又乐在其中的神情,以及现场演算的速度,确实令人自愧不如。
与那风水堪舆脱不开干系的有四个要素,也可以说是四个必要的基本点,它们分别指:象、数、理、气。单就这数的推演能力来说,恐怕已经少有人能和眼前这位芳龄将将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并肩称雄。
<!--PAGE 10-->
也有人说风水堪舆只占象、数、理,那气是中医学究用以诊脉探病的法门。但沈浪却不以为然,他自己不擅数理演算那是事实,但跟随爷爷走街串巷这些年来自然也掌握了一些属于自己的方法,知道自己的劣势,同时也了解自己的优势所在。刚才遥遥相望之下,其实沈浪已经将那整个地形地势参出了个十之八九,之所以还要请白星再以数术推演一遍,一是为了验证自己的看法是否准确;二便是为了看看白星在数理方面究竟能有多高的水平。这位诸葛武侯的正统直系嫡亲,是否也继承了她先祖那无与伦比的智慧和推演能力。如今看来,白星确实没有令任何人失望。
原本以为她需要的时间会更长一些,没成想结果却比预想中要快得多。白星缓缓抬起头来,因为刚耗费脑力进行演算而略显疲态,对沈浪道:“这山形地势确实与天上的‘北斗’遥相对应,但周围这些小小的土包数量实在太过庞大,我捡其中显耀的部分进行了两种不同的推演,发现整个山谷中的这些星阵不仅仅只是与天体遥相对应那么简单,应该在一年中的某个时候,天上和地下的这些星阵还会完全交辉重叠在一起。但因为那些星阵有些部分已经超出了我的认知,所以试了几次还是无法准确的说出那天地交辉重合的具体时间。不过……根据演算来看,我觉得似乎那异像会发生在最近一段时间之内,再具体往下就真的超出我的认知和能力范围了……”
沈浪笑道:“真是辛苦你了!能把眼前这些自然生成的位置记下,并还能够这么快就推演出结果,而且运用了两种不同的算法验证,单单这种能力就已经实在是强胜过常人不知道多少倍了!如果按我的进度来演算,恐怕明年的今天还未必能有个结果。我对你真是越来越佩服得紧,你那脑袋和我这脑袋好像完全属于两种不同的构造!”
白星笑道:“你也不用这么只顾着恭维,我知道你必然已经看出了什么,否则不会这么一惊一乍,兴奋得像个孩子一样。行了,别卖关子了,要不我们现在听听你的看法?”
真是什么事都逃不出她的眼睛,沈浪深吸了一口气,这些曾经耳濡目染的玩意儿他确实已经好久不碰了。指着前方整片空阔的峡谷,道:“刚才你也说过,这整个峡谷在群山之中就像是一个凹进去的大碗一样,周围隆起的群山就像是无数双手正托举着这样一只巨碗盛在天地当中;而中间那孤山初见时只觉得形同尖牙利齿直冲天际,但那只是从某一个角度看过去的片面的看法,当我们移动到这里时,便对那孤山的全貌有了一个大致的认识,它就像是一只天设地造的巨大楔子;我们再看地上那无数个大大小小隆起的土丘,当中不仅包含了北斗星宿,更囊括了很多我们已知又或是未知的其他星宿在内。这整个景象看上去固然雄浑壮美且鬼斧神工,而且浑然天成没有一丝人为故意为之的烟火匠气。正所谓聚宝入鼎,那谷中一脉相连的土丘既像是这宝鼎中的祷文,其实又是周围地脉精气流动进宝鼎中而形成脉络,这些地脉精气形成的脉络彼此相连,最终全都汇聚于孤山脚下,被孤山向上拔起的山势往顶一托,理当承接会同了这方圆百里内天和地之间最精纯充沛的灵气,然后聚气为丹,以无形化有形,成为一个真正的、天造地设的无上丹鼎!这样的宝地宝局着实是不多见啊,周围所有的一木一石才无疑成就了我们眼前这——‘七星拱天门’的宝局。”
<!--PAGE 11-->
“七星拱天门?”白星托腮疑惑道:“那你的意思是说这里本是一块风水宝地,如果这么说的话……当中会不会藏着什么异宝?抑或是早就被哪位帝王将相相中,改造成了一座巨坟大墓?”
沈浪摇头道:“不会,绝不会!”白星虽然也懂风水堪舆之术,但毕竟不是为了给人看阴宅风水又或是为了看相算命挣几个粥米小钱,这些个粗浅的事情而学的。她学风水堪舆是为了继承家传的奇门阵法和推演一些古代遗留下来的难题而做出了这样的选择。所以不明白这“七星拱天门”意味着什么,只听沈浪说是风水宝地,就难免忍不住会往陵墓那方面去猜想。
沈浪解说道:“风水宝地,其实指的就是一个地方的自然构成已经形成了某种特殊的格局布置,包括,但不仅仅只和阴宅墓葬有关。好比有的地方车水马龙,所谓人聚则财聚,这样的地方也是风水宝地,不过这样的风水宝地更适合让人开店经商,那是给活人用的;有些地方左右皆有依扶,前有流水穿庭,后有草木清幽,这种地方清幽雅静更适合安居住人,取自然精华汇聚颐养身心无碍,这也是给活人用的风水宝地;只有一部分的风水地才是适合安葬墓主,保佑其子孙绵延,后世永享受的。所以风水宝地虽多,阴宅风水其实只占了其中很小的一部分,不要动不动一提风水宝地这个词就和阴宅墓葬联系在一起。从数量上说,天下其他那些个已经知名流传的风水宝地实在是要多得多,阴宅墓葬在其中所占的比例不过只是九牛一毛罢了。生前长孝必然胜过那等到亲人长辈去世了才去假装哭诉要强胜得多。中华民族从来都是一个讲求实用的民族,在古代,风水堪舆更多的运用其实就在日常的起居饮食、一言一行之中,并没有什么特别玄乎的;只是偏偏有些神棍把这种事情吹得过于玄乎,所以才让很多人有了这种误会。试想,一个东西如果十分复杂而又没有什么具体的实用性,怎么可能还会传承千年之久?这道理放在阴阳、八卦、五行……等等这些流传下来的传统玄学之中也是共通的道理。”
对于这个观点,白星是十分认同的,点头道:“不错,我学风水堪舆就不是为了给别人看相算命或是测阴宅找墓穴用的,而是为了能将奇门遁甲真正的结合实际并运用到实际中来。那眼前这‘七星拱天门’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风水宝局,你能说说么?”
沈浪道:“其实也很简单,咱们地处湘中,这里除了独特秀丽的风景人文,更频生各种珍奇药草,那地脉之中蕴含的精气更是充满了生机。‘七星拱天门’简单的说——就是向天求丹,向地问药,这么样的一个风水宝局!”
“向天求丹,向地问药?!”求的什么丹?问的什么药?人和动物病了需要吃药,但这地势延伸向天空,互相之间寻丹问药,难道地也会生病?白星听了不但没懂,反而更加糊涂了。
<!--PAGE 12-->
沈浪笑道:“所求的那丹药当然不是给这里的天地用的,需要这天地至宝的自然是行走在这天与地当中的‘人’。七星拱天门的妙用如果简单来说:如果是在古代,这里就是炼丹术士们梦寐以求的洞天福地,在这里炼丹必定能够事半功倍,甚至可能得到数十倍的效果也是极有可能的。”
“这么说这里只有对那些炼丹的术士才有用?”
“这么说不能说错,但也未免高兴得太早了些。别忘了,‘七星拱天门’中为何要有这个‘拱’字,既然要‘拱’,就说明这天地间精气交融的通道本是关闭的,需要借助某种特定的力量才有可能打开,才能‘拱’出那么一条门缝,从而泄下一丝来自宇宙间的灵气,与宝鼎中汇聚的地脉精气互相成全,从而,才有可能聚而成丹!不过……那巨大的孤山既像是伸向天空中承接灵气的一个承载,但更像是一个巨大的楔子,牢牢地顶住了‘天门’!需要什么样的力量才能推动这样一座重逾千万吨的巨大山脉……实在不是人力所能做到的事情。所以整个峡谷虽然汇聚了方圆百里之内的地脉精气于此,但是受那孤山形成的楔子阻挡,也无法天地相接、阴阳调和……空有如此庞大的一个天生天成的炼丹宝鼎,但可惜其中关键受阻,也依旧无法成丹……眼前‘七星拱天门’宝局,虽然向我们证实了传说中的洞天福地是真的存在的,但也同时让我们面对宝局也只能望洋兴叹,其中的玄妙和天丹实在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机缘不到,便是上下求索,最终也只得是两手空空。”
白星歪着头想了想,道:“你说这‘七星拱天门’的宝局如果要运作起来,会不会和我刚才推演的结果有所关联?”
沈浪笑了笑,道:“也许会有一定的关系吧,否则这地上生成的星阵星宿又怎么会这么巧的刚好和那天上的星辰遥相对应?你刚说着宝鼎中天地星阵星象的重合大概每年会发生一次,但至少现在从我眼中看来,这宝鼎中似乎从来也没真的生成过‘丹’这种东西,否则从周围地脉中的精气和这山谷之中所凝聚的气必定会有所不同。要知道,有‘异’的未必是妖,那些个奇珍异宝如果真的将世,也必定会具有它们与生俱来的‘异相’从而对周围的‘气’产生不同的影响,终而改变这峡谷中的相。我们眼前的景象虽奇,但却少了那么一点点真正能让人惊奇感叹的气势。”
“哦……”白星对七星拱天门能不能炼丹并没有太大兴趣,不过本来还挺期待有机会一睹珍宝呢,听沈浪这么说难免有些失落。复又问道:“那你觉得五色教的人聚集到这里会不会也和这‘七星拱天门’的宝局,以及即将出现的异像有关呢?”
“我觉得不大可能,先抛开他们当中是否有人在象和气的寻望方面是否强胜过我,再抛开他们之中是否有人在数和理的推演计算能力方面是否强胜过你……等等这些问题不谈!试问,如果是你发现了一件宝贝掉在荒野,四周左右无人的情况下,你会怎么办?”
<!--PAGE 13-->
白星想也没想,回道:“赶快把宝贝藏起来带回家!不要被别人发现……”话一出口,也想通了这个道理,点头道:“是啊,如果五色教的人真的发现了这峡谷中蕴藏着这样一个宝局,并且还推演出可能在最近宝局中便会发生某种意想不到的异像的时间节点,何必又要把墨家的人也引过来呢?若是没有外人到来,不管那宝局里最终产生什么样的结果,他们都能独自吞下,这难道不香么?”
“这就对了!所以五色教的人应该不知道这里藏着一个‘七星拱天门’的宝局,更不知道地上星阵与空中的星辰运行能互相对应的大致时间。所以他们引来墨家的人,一定别有所图……”
“那咱们要不要去等着看看,探探这宝局究竟会有什么样的异像发生?”白星已开始对这里有了兴致。
沈浪无奈苦笑道:“寻人啊……小姐姐!我那兄弟的下落还没有找到呢,已经过了那么多天,我这人虽然平日里总爱说说笑笑的,但这心里现在其实还是挺着急的,只是个人比较含蓄所以没催也没哭没闹……咱们是不是应该先找到他们的行踪,然后再讨论其他关于兴趣爱好的问题?”
白星白了他一眼,驳道:“早不急,晚不急,这个时候你却知道着急了!要我说,连你自己都差点忘了这档子事吧?不过你别担心,他们应该是从另外一个方位垂降到峡谷之中的,现在也应该还在谷里。有狗爷和鸡爷领队你就放心吧,想来应该平安无事,更不会出什么太大的乱子。到是我们现在怎么下到谷底?还真是个问题,麻烦你也赶快想想怎么办才好!”
沈浪笑道:“既然这样还急什么?咱们再往前走走看看,就算这峡谷是天造地设的一口大宝鼎;不过但凡是口丹鼎的话,就总得有个精气流通交换的精井丹门不是?天造的东西再牛,这道理也不会例外,咱们顺着这个方向再找找,或许就会有所发现……”
两人顺着山崖往前探索入谷的路径。却不知那狗爷和鸡爷早已被擒且已经奄奄一息,墨者派出的先遣队其他成员也已全军覆没,就连沈浪的好兄弟哑毛也已遭千百毒虫噬身扑倒生死未卜……
“七星拱天门”对于他们两人来说是个难得一见的风水宝局,对于墨者的先遣队来说却无疑是一个血腥残酷的屠宰场,对于那些个五色教的教众来说则是一个早已布置妥当且必定水深火热的巨大圈套,正等着后来者入瓮……
不知道沈浪和白星如果知道了这些真相,是否还能像现在这样笑得出声来……
<!--PAGE 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