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会如何选择？”
“不知道！”
“我也想知道他会怎么选择！”
寂静的峡谷内，遂皇与一道突然出现的黑影一问一答道。
“你还真是无趣！”
“我感觉秦灰性格都比你有趣，真不知夫子看上你哪点！”
“我也想知道！”
“......”
一阵沉默的氛围中，遂皇还是忍不住反问道：“如果他选择脱离你的掌控，你会毁灭他？”
“不知道！”
黑影瞬间远去，留下的回答让遂皇再次无语。
......
......
清晨的阳光洒落在冰城上，让冰城犹如披上一件银白的纱衣。
秦灰踌躇了一夜，最终还是来到冰城王家府邸外。
他拿不定主意想问问王芊芊，让她给个建议再做决定。
“嗯？怎么有血腥味？”
突然，秦灰脸色一变瞬间冲入王府内。
只见诺大的王府已化为灰烬，无数尸体堆积在一起散发着刺鼻血腥味。
“芊芊！”
秦灰化作一道残影朝着王芊芊所居住的阁楼而去，但一路所过全都是残垣断壁让他不由心头微沉。
“芊芊！”
“芊芊！”
很快，秦灰便来到王芊芊居住的阁楼内。
但里面早已人去楼空，唯独一具老者尸体格外醒目。
“王老爷子！”
秦灰上前扶起身体早已冰凉的王家老爷子，他的身下竟然压着一封信。
那是秦灰留给王芊芊的信，信的落款处写着几个娟秀的小字。
“我都不怪你！”
娟秀的几个小字，让秦灰的视线瞬间模糊。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应该离开的！”
秦灰扶着王老爷子连连磕头，对于这个上了百岁的老人他是有着好感的，感激他对自己的认可愿意成全他与王芊芊。
“咳！”
“咳咳！”
这时，院门外一道血迹斑斑的人影咳嗽着，踉踉跄跄踏入屋内。
“秦，秦灰！”
“王管家！你怎么样？”
秦灰看到浑身血迹斑斑的王管家也是惊呼一声，立马冲上前扶住了他。
只见王管家背后有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要不是王管家本身修为不弱，恐怕早已坚持不住。
但失血过多的他此刻也是凭借着毅力活下来的，秦灰连忙取出药粉给王管家洒在后背上止血。
“别，别管我！”
“快去救小姐！”
“她被冰神宫大长老带走了！”
“快，快去冰神宫救，救小姐！”
满脸焦急的王管家连连催促秦灰，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人已昏迷倒地。
“王管家！”
“王管家！”
秦灰一惊连忙查看王管家的伤势，在四处找寻尸体搜到一些疗伤丹药后，他连忙将丹药炼化，将药力灌注入王管家体内。
在将王管家的伤口洒上药粉，他的气息也稳定下来后，秦灰沉默了一阵最终取出一枚令牌传讯出去。
他将王管家带离王府，找了处客栈给他暂时落脚后便离开了冰城。
在冰城外的小树林有着一道早已等候多时的人影，秦灰在飞掠进入小树林后，便与那道身影一起前往冰神宫。
“本尊！你来多久了？”
“一段时间！”
“王家被灭门我也是刚知晓！”
“我明白了！本尊不需要解释，我相信你不会见死不救！”
飞剑上的两道人影一问一答，随即相互沉默了下来。
沉默一阵，秦夜这才看向秦灰询问道：“为何不找遂皇帮忙？”
“我以为你会选择脱离成为独立的自己！”
沉默！
秦灰似乎还没想好应该怎么回答！
足足沉默一阵后，他才开口道：“我的存在本就是你分离出的神魂，你我本就是一体。”
“是你让我体会了人间百态，人情冷暖，懂得了什么叫**。”
“我终究只是分魂不是真正的生灵，哪怕成为独立的存在，我依旧只能陪伴芊芊，然后看着她一天天容颜变老死去。”
“我明白本尊你有远大的目标，想要成为这世间最强者掌控自己的命运。”
“所以你不会容忍我的背叛，我们早晚有一天会兵戎相见，而这不是我想看到的局面。”
秦灰平静的一番话，反倒是听的秦夜满脸意外。
他没想到经历荒北域之行的秦灰已成熟这么多，竟能将事情想的这么细腻。
而秦灰其实还有一点没说，那便是他其实将给予他独立意识的秦夜当成了长兄。
有一句话叫长兄如父，他心里仍旧是敬爱秦夜的，至少他给了自己选择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