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感到有些不对劲，貌似……在邱东来身后还站有一人。
念空想着，再次抬起头，随即便愣在了当场。
他看了眼秦菲，又低头看了看即将被啃完的猪蹄。
“嗖！”
他将猪蹄一扔，又将满是油污的双手放在僧袍上擦了擦。
“砰！”
好像是那个猪蹄砸中了什么东西。
“阿弥陀佛，念空，你又破戒了！”
一位老僧走出寺门，正是念空的师父空悟。
在他脑门上，清晰可见有一团亮晶晶的油渍……
“呃……师父，此言何意？”念空垂首一礼，面色庄严肃穆。
他那一脸无辜的表情，只看的邱东来嘴角抽搐，秦菲目瞪口呆。
“阿弥陀佛！原来是邱施主到了！”空悟宣了一声佛号，看向邱东来。
但在看到秦菲的时候，他的脸色微微一变。
邱东来眉头一皱，空悟佛法精深，山崩于前而不变色，但刚才，他的脸色却变了！
秦菲没有注意到这些，她的视线一直都放在念空身上。
“念空，你先回去面壁思过，晚些时候再听我讲经！”空悟转身对念空说了一句。
念空一脸的愁容，但却不敢违背师父的意愿，遂低头应道：“是！师父！”
就在他转身欲走之际，邱东来忽然喊了一声：“慢着！”
“邱施主有何见教？”空悟眉头微皱，看向邱东来。
邱东来走到他身前，紧紧盯着他的眼睛，说道：“空悟大师，当年你亲自找上门，跟我说念空与佛门有缘。但依我看来，他似乎并不适合在佛门发展啊！”
“邱施主何出此言呢！”空悟微微一笑，问道。
“他口腹之欲甚重，这与佛门教义不符，倒不如……”
空悟打断了邱东来的话，说道：“阿弥陀佛！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坐！些许口腹之欲，无伤大雅！”
念空有些怔愣的看着师父，暗自腹诽道：“我尼玛……这不是当初石天跟我说过的话吗？师父一直说这是借口歪理，他却又为何……”
“是吗？”邱东来看着空悟，脸上渐渐露出了笑意。
“大师，你且来看……”邱东来伸手指向秦菲。
“这位女施主……倒与我的徒儿有几分相似，两人莫不是姐弟……亦或是兄妹？”空悟看了秦菲一眼，低头说道。
“为何不能是母子呢！”邱东来忽然说道。
念空眨了眨眼睛，仔细的端详着秦菲，暗道：“奇怪！这女人为何会给我一种非常亲切的感觉？”
空悟双手合十，说道：“邱施主莫要说笑！其母在生下他不久便已死去……”
邱东来双眼微眯，笑道：“我当年是骗你的，他的母亲并没有死去！”
空悟皱了皱眉头，低声道：“邱施主现在才是在骗我，他的身世……无需你多说，我亦知晓。”
“哦？”
邱东来冷笑一声，单手拍出，直指空悟的脑袋，“老和尚，事到如今，你还要骗我？”
念空大吃一惊，急忙喊道：“住手！老头子，你疯了吗？”
“阿弥陀佛！”
空悟没有任何动作，任由邱东来的手掌盖在了他的脑袋上。
秦菲的表情一变，若有所思的看向邱东来，接着又看了眼扑上去的念空。
“难道……”她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
“老头子，赶紧松手！”念空用力扳着邱东来的胳膊，欲将他的手掌从空悟的头上拿开。
邱东来扭头看了他一眼，忽然说道：“她叫秦菲，你过去见见！”
念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