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场景，他已经不再陌生。
数日之前，在元境天，他曾经有过相同的经历，更是因此而迷失其中。
石天想了想，大声喊道：“小……小妹妹，你能听到吗？”
小女孩没有任何反应，她静静地坐在山巅的边缘，看着身前翻滚不定的云海，不动不言。
“小萱！”石天再次大喊。
小女孩依旧没有回应。
石天没有放弃，他又向前走了几步，张嘴欲喊。
就在这时，身边忽然响起一个声音：“不用喊了！她……听不见的！”
石天陡然一愣，连忙转过身。
这次不再是五彩霞光，而是一个女人。
她身材高挑妖娆，前凸后翘，惹人遐思。
但其脸上却有一层雾气，令人难睹真容。
“你是谁？”石天皱眉问道。
女子摇摇头，“你不应该问我是谁，而是应该问她！”
她说着，伸手指了指对面静坐的小女孩。
“她？我知道她是谁！但现在，我却对你的身份更感兴趣。”石天沉声说道。
女子没有回答，她似乎也正在看着那个小女孩。
半晌过后，她轻声叹道：“这么多年以来，你觉得……自己过得如何？”
石天疑惑的看着她，问道：“你什么意思？”
“你感觉自己过得苦不苦？”女子再次问道。
石天还是没有回答，他皱眉问道：“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女子略一沉默，低声叹道：“轮回万世，红颜相伴，有着割舍不断的情缘。
幸福虽然短暂，结局也不圆满，更曾留下过无数的遗憾！
但抛开一切不谈，你这样的人生……与他人又有什么不同！”
石天双眸微颤，却是未曾言语。
女子没有看他，而是抬眼望天。
“你知道吗？”她低下头，似乎正在看着石天。
“你所谓的悲惨，与她比起来，什么都不算！”她抬手指着小女孩，情绪似乎有些激动。
没等石天说话，她又继续说道：“你的人生本该更为凄惨，更没有所谓的万世情缘。
你本该尝遍人世间的所有疾苦，甚至是当牛做马，被人奴役，生为鸡鸭，任人宰杀。
是她……是她燃烧了自己，为你换了人生！”
女子的身体微微颤抖，她深深地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我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也都是她安排的。
当年……
她曾经笑着和我说：我的哥哥终会归来，他定会救我脱离这无边苦海！”
女子低下头，似是在轻轻抽泣。
石天没有说话，他一脸怔愣的站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某一刻，他忽然感到有些异样，遂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庞。
却蓦然发现，不知在何时，他已是泪流满面。
“她……她就是你的妹妹，她的名字叫做行道！
替天行道的那个行道！”女子抬起头，她指着小女孩，大声喊道。
“行道？”石天喃喃自语。
女子再次说道：“所谓的替天行道，这里的天……并不是指天地的天，而是一个人！
那就是她的哥哥……行天！”
“行天？”石天眉头紧皱，似乎感觉这个名字有些熟悉。
女子沉默良久，才又再次开口：“元境天……鸿蒙未判，混沌初始，那里乃是行道的道场。
也是在那里，她将混沌大道修行到圆满，成为诸天宇宙中的第一圣人！”
石天忽然问道：“她……她就是小萱吗？”
女子抬起头，没有立即回答。
石天虽然看不到她的脸，但却知道她正在看着自己。
“还记得你在元境天碰到的那个小女孩吗？”女子轻声问道。
石天点头道：“记得！她又是……”
“她的样子……惨吗？”女子突然问道。
石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