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过去将近半个多时辰,杨应彩等得都有些乏,守在他旁边竟也打起了盹儿……
“救,救命啊……”
猛然听到呼救声,杨应彩一个激灵醒来,一看,冯宽两只胳膊正不停地挥舞拍打着什么。
“臭小子,你终于肯醒了!哎呀~你,你抓我干嘛?放手啊,捏疼我了!放手,快放手啊……”
被冯宽死死抓着胳膊不放,杨应彩疼得厉害,将他奋力往前一推,终于挣脱开来。冯宽整个人被推进水里,浑身一震,陡然起身睁开了眼。
察觉脸上麻痒难受,冯宽拿手一抹,发现全是污泥,赶紧搓洗干净。随后发现自己穿了一身奇怪衣服,还留了长发,鼻梁上的眼镜好像也不见了,顿时又傻住了。
杨应彩一边揉着胳膊,一边恶狠狠地盯着他,见他站水里一动不动,没好气道:
“臭小子,水里凉快是么?”
“美女……你谁呀?我这是在哪呢?”
“刚欺负完人,马上就装糊涂了?哼,算了算了,本小姐心胸宽广,不跟你计较。你赶紧出来,我们还要赶路去襄阳呢!”
“襄阳?我不是在西安么,什么襄阳?”
“哎呦冯小子,装来装去,还装上瘾了是吧?”
“什么冯小子?呃……美女,莫非……你是在说我?”冯宽环顾四周,发现并没有其他人的存在。
“冯宽,臭小子!你妹的,赶紧给本小姐出来,太阳都快下山了,咱们还没下山呢!”
“冯宽?咦……好像是个挺耳熟的名字。不过……我不是应该叫司马沉沉么?唉头疼头疼,算了,先不说这个。”
见他不停地拍打自己脑袋,又自言自语地说些奇怪的话,杨应彩忽想起在地洞中,三升和李清灵说过的话,心下一紧,便试探着问道:
“你……真的又忘记自己是谁了?”
“我也不知道……既然你说叫冯宽,反正,就先这样叫着吧!”
杨应彩先是一惊,后心内大喜,当即又清了清嗓子,“咳咳……冯宽,你……你听我说。我先帮你回忆回忆,我呢,是京城杨家的小姐,你是我家的侍卫,我们这会正要去襄阳,你得护送我过去!”
冯宽愣了一下,马上也欣喜道:
“真的?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么有趣好玩的事?那啥,美女,需要花钱不?事先说好啊,我可是个穷学生,没钱给你团费的哦。”
“真的!放心吧小子,什么花钱不花钱的,见外了啊!咳咳,你若真陪我到了襄阳,我反倒还会给你一大笔银子呢!”
“银子?美女,这么好的事?你可别骗我啊,我可是老实人呢!”
“骗你干嘛,你身上有什么值得骗的东西么?走吧走吧,天真的要黑了!”
“走走走……”
冯宽从水里出来,走没几步,忽感觉后背热辣辣的疼,正奇怪时,又听杨应彩喊道:
“喂,你跑什么跑啊?可别丢下我呀,我脚受了伤,你……你得背着我走。”
冯宽努了努嘴,虽说自己好像不认识她,可架不住人家长得漂亮。再说了,又是她主动要求的,怎么想,自己好像也不吃亏。但是,自己后背好像有点伤……
“那个……美女,我后背有点痛,好像受伤了,恐怕没法背你……”
杨应彩装模作样地皱起眉头,“你……你脱掉上衣,转过身去我看看。”
正觉得身上还有些湿哒哒的难受,冯宽欣然应允。杨应彩见他背上一大块青紫色,走近一瞧,不少地方都已经结成血痂,回想起之前的事,一时倒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好了没,是不是擦破皮了?啥时候的事?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呢?”
“呃……之前路滑,你不小心摔了一跤……”
“哦,我说刚才脸上,怎么这么多泥巴呢!”
杨应彩脸有些发烫,忙转移话题问:“伤成这样,你……是不是很痛啊?”
“还好,以前不听话,被我爹打得更惨的时候都有。习惯了,嘿嘿……”
冯宽伸了伸胳膊,“咦,怎么感觉,我好像变强壮了不少呢。”
“你是我的护卫,不强壮一点怎么行?难道还指望我保护你不成?”杨应彩白了他一眼。
“哦……美女,那你有没有觉得,我这身材很完美?”冯宽捏了捏自己的肌肉,越看越满意。
“咳咳,我是郡主,你是护卫,请注意说话的分寸,不要忘了规矩好吗?”
“呃……是是是,好的美女,哦不,好的郡主!”
“先忍着点吧,等下山找个大夫,敷点药应该就没事了。”
“嗯,你脚不也受伤了吗,也需要找人看看。”
“你呀……终于想起正事了!”
杨应彩长呼一口气,“别啰嗦了,快走吧。一会天黑路更难走,看你这样子,估计也背不得我了,先扶着我走吧。”
杨应彩胳膊搭伸过来,冯宽顿觉清香萦绕,神魂清爽,似乎背上的热辣感都消散了不少。一边走,冯宽一边笑问道:
“那啥,郡主,你叫什么名字?家是哪里的?有男朋友吗?”
“哪那么多废话!我是你主子,看路!”
“主子?”
“对呀,我是郡主,你是护卫,我当然就是你的主子喽!有什么问题吗?”
“哦,好的好的!有意思,真有意思。哈哈哈,郡主妹妹,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