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应紫之前没打开,这时凝神看去,马上也被画中人完全吸引,直到杨应彩开口说话,才干笑一声道:
“没想到,这小子还是有些小伎俩的,这画艺技法,跟咱们平常见到的……好像一点都不同。”
“冯大哥什么时候走?”杨应彩忽然问。
“最迟后天,那张道人说……只会再等两天!”
“不行!我跟着冯大哥这么久,他都没给我画过呢!”
杨应彩忽然想到什么,说完,卷起画像气冲冲地出了门去,“哼,我要找他去!!”
“哎哎哎,月儿你还没吃饭呢!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找他算账!”
一会到了门外,见房门紧闭,杨应紫问守在外面的侍女:
“那姓冯的小子,是在里面吗?”
“回郡主,冯……冯公子还在睡觉呢,说是不让人打扰他。”
“这么久还不起床,这小子懒得可以啊,你先下去吧!”
杨应紫露出鄙夷的表情,侍女知道她不好惹,慌得赶紧跑开了。
两人推门进屋,看见冯宽**着上身,抱着床被蜷成一团,背对着二人睡得正香,杨应紫脸一红,当即啐道:
“真是下流无耻!睡觉……居然都不穿衣服……”
说完,杨应紫拿剑挑起地上长袍,扔在冯宽身上。又见杨应彩直直地盯着他身子看,眼睛都不眨一下,又赶紧挡在她身前:
“月儿别看,快转过去!”
“啊?为什么呀?姐姐你……你刚才为什么可以看呢?”杨应彩扒开她身子,一脸的不理解。
“你……哎呀,真是要被你气死!我比你大,你还小,有些事你还不懂!”
冯宽被自己的长袍砸了一下,一个激灵,随手扒开衣服,咂摸几声,翻转身体,直挺挺的仰躺过来继续睡。
杨应紫当即无语,杨应彩盯着冯宽精壮的胸膛,当即指给杨应紫看:
“姐姐你看,冯大哥那里……怎么这么大啊?好像……比我的还大呢!”
杨应紫脸瞬间涨得通红,赶忙拉着杨应彩到一边。
“你个小丫头片子,真的是……什么都不懂!还好这会没人,以后不许再看了啊,不然……眼睛里面会长东西的!”
闻言,杨应彩忙别过身去。见冯宽还不醒来,杨应紫一时恨得牙痒痒,看到桌上有茶水,挥剑挑杯,直接泼了冯宽一脸……
“打雷下雨啦!快回家收衣服……唉不对,我这脸上是什么东西?什么情况??”
“冯大哥你终于醒啦!嘻嘻~”
不等他发现是杨应紫使坏,杨应彩先凑了过去,拿丝帕给他擦干净脸。
“月儿你呀,还是这么调皮诶,我睡得好好的,弄醒我干嘛?”
冯宽坐起身来,发现杨应紫正狠狠瞪着自己,一个激灵,慌不迭地裹上衣袍。
“你们……怎么都来了?哈哈……”冯宽摸了摸脑袋,苦涩一笑。
“冯大哥,听说你马上就要走了,我舍不得你!”杨应彩直接在床边坐下,嘟嘴望着他。
心中一暖,冯宽起床气顿消,“那啥,月儿妹妹,我去武当山,那是无……”
“咳咳……”
杨应紫在旁边提醒两声,冯宽闻弦知意,半真半假地接着说:
“无……无往不前啊!大丈夫立于世,必须要忍受得住寂寞!我想去学些本事,将来去了京城,万一混不好,也不至于会流落街头啊,你说对吧?”
“冯大哥说的对,我支持你!你妹妹的事我之前就知道,放心吧!到时我肯定会帮你好好打听清楚的。我相信,等你回到京城,你们兄妹一定可以团圆!”杨应彩自信满满道。
冯宽不住地点头,眼眶都红了。
“这月儿小姑娘,跟之前一比,简直就是两个人啊!是被我的爱感化了么?”
“冯大哥,你妹妹的画像我看了,简直……也太好看了吧!我也想要!不知道你……”
“没问题!你帮我找些石炭来,之前那个木炭不太好用。然后,你再稍微梳妆打扮一下,我马上就能给你画一张。”
“好耶好耶!一会我让人来叫你,冯大哥,你先继续休息!”
说完,杨应彩兴奋不已地出去找石炭,杨应紫看了冯宽一眼,也跟着出了门去。
过了近一个时辰,迷迷糊糊间,冯宽再次被侍女叫醒。洗了把脸,跟过去进到一间雅室,两姐妹已经在那里等他了。
杨应彩换了一身宫装,端坐在椅子上拘谨笑道:
“冯大哥,就照着这个样子画,可以吗?”
见她一副不自在的样子,冯宽摇头笑道:“月儿妹妹,你这样……美倒是也美。不过,就是有点不像你。不自然,我画出来的,自然就不好看。”
“啊?我可是……精心打扮了好久的呢!”杨应彩嘟起嘴来。
“那……这样吧,月儿你就这样坐着,我先给你画一张。完了之后,你再按我的想法换一下装扮,我另外再多给你画一张,可以不?”
“好好好!嘻嘻,冯大哥真好,多谢冯大哥!”
冯宽坐在距离她约一丈的距离,杨应紫提示道:
“桌上是特意找蔡大人要的黑精石炭,又特地找工匠做成的几支炭笔,你先试试看行不行。”
冯宽点头拿笔一试,只觉顺滑自如,线条均匀黑亮,不比印象中的那种铅笔差多少,不禁感叹道:
“还是有钱人好啊!”
“可以开始了吗,冯大哥?”
“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