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绕来绕去说了一大段,冯宽只听明白最后一句,当即两眼放光:
“师姐,你的意思是……这跟那什么「凌波微步」……最后的效果是一样么?”
“凌波微步??”唐冻转过身来,蹙起秀眉。
“凌波微步你都不知道啊?师姐你也……咳咳,不知道……也太正常不过了!”
冯宽打了个哈哈,“不过,那啥……听师姐你说的这么厉害,我还是,有那么一丁点儿怀疑的……”
“看好了!”
话音刚落,冯宽只感觉身前香风飘过,香未散尽,忽又复至。
唐冻短暂地消失之后,重新出现在他面前,手里拿着个小葫芦。
冯宽一看,正是挂在自己房间墙上的那个……
“这……师姐,这一眨眼的工夫,你难道,就跑了个来回?”
冯宽揉了揉眼睛,大为震撼地说:
“这葫芦,不会是你提前做了个假的,故意来哄骗我的吧?”
“哦,那……这个我便收下了!”
唐冻嘴角弯了道弧线,将葫芦别在自己腰间。
冯宽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那啥……师姐你刚才,简直太帅了!开始吧,我一定会好好学!”
“凝神静气,直到你听不到风声,随后,再运气散至全身,汇于腿脚……”
唐冻说,冯宽边听边学。到最后,只听她中气十足地念出一句:
“足御清风,影幻如梦!”
倏忽间,又是一阵香风飘散后归来。
唐冻身影消失,重新回来时,腰间的小葫芦已然不见了。
“师姐……就,就这么简单?”
沉默了半天,冯宽一脸懵逼地望着她,“像这样念一段咒语,就行了??”
“师父说你是天才,试试呗!”唐冻淡淡一笑。
“那老头儿说的话……你也信?”
唐冻耸了耸肩,往旁边让了让,示意他开始。
冯宽嘟囔几声,心里面把张符元又骂了好几遍。渐渐收回心绪,屏气凝神良久,最后睁眼高呼:
“足御清……噗,哈哈哈哈~”
刚刚念完那八字真诀的前几个字,冯宽忽然想到什么,捂着肚子笑得前合后仰、天昏地暗,差点没直接摔倒在地……
唐冻眉头微皱,心底又默默念叨了几遍风御真诀,最后一脸冷漠地问:
“冯师弟,能不能严肃认真一点,有那么好笑吗?”
“呃……师,师姐啊……这什么咒语,是谁想出来的?这也太……太搞笑了吧!
足御,足御……这风尘气息……也太过浓厚了!跟咱道门的清新脱俗、遗世独立,一点也不搭啊,哈哈哈哈~”
冯宽笑着笑着,瞥见唐冻半眯着眼,一副将要暴走的模样,慌忙后退两步。
赶紧努了努脸,恢复成正经模样,两手学着脑海中的记忆胡乱挥舞一阵,作“运气发功”的模样。
又见唐冻面无表情地将要靠过来,冯宽心底顿生一股不祥预感,当即脱口而出,大声疾呼:
“足御清风,影幻如梦;足御清风,影幻如梦……”
唐冻见他满头大汗,噼噼啪啪地念叨个不停,不禁莞尔。
“冯师弟,看来,你是完全没有领会,我刚才的话里的意思啊!以后啊,你还是老老实实,踏踏实实……”
话没说完,“咻”地一声,冯宽突然像一支弓箭一样从唐冻面前飞身出去。伴随着一声经久不息的尖叫声,冯宽先是在水面上转了个大圈,旋即消失不见……
“不是吧……这也行??”
唐冻怔了一瞬,忽又想到什么,当即心下一紧。
“糟糕,冯师弟!”
等过了一会,重新找到冯宽的时候,他正躺在观门外面,大口喘着粗气……
“臭小子,你这是要上天啊!你怎么,干脆不把真武殿也拆了呢?”
张符元揉了揉自己脑袋,看着爆碎成渣的山门,一时心疼又无奈:
“还好老夫碰巧路过,生生接了你这一下。不然啊,你这是要冲出玄真观,飞下山去的节奏啊!”
唐冻凑过来,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心惊肉跳之余,赶紧先扶起冯宽:
“师……师父,这也不能全怪冯师弟,是我教术无方。”
“好啦好啦,你自己看着办喽。走了走了,我一把老骨头哦,差点被这臭小子给拆散架了,哈哈哈哈~”
说完,张符元转身往山下走去。冯宽马上便恢复了不少精神。
“还好,还好这老头儿……没说让我重修一座新的山门,我手上的活已经太多了,实在忙不过来啊!”
“臭小子!”
唐冻拍了拍他脑袋,顺势帮他震落木屑,“你以为师父不说,大师兄他们,就不知道了?”
冯宽当即蔫了神,“师姐,我……我好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