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应彩见她愤愤不已,不似作伪,可又觉得,这个理由实在荒唐奇怪:
“萍儿她人呢?去叫她过来,我要当面问她!”
杨应紫沉默不语,杨应彩意识到不对劲,紧接着又问:
“到底怎么了?昨天我喝了汤药之后,你们……是不是对冯大哥他们做了什么?”
感受到妹妹即将爆发的情绪,杨应紫连忙安抚:
“月儿,你现在只管养伤!冯小子和萍儿还在隔壁住着,他们都好好的,你只管放心便是!”
“放心?你让我怎么放心?都说了我这点伤没事,不要怪罪他们,我就知道……”
说着说着,杨应彩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昨天爹爹也很生气,我就不明白,之前得了风症都挺过来了,如今一点小伤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快说,你把冯大哥他们,到底怎么了?”
杨应紫手足无措,一时无法,只好又让丫鬟赶紧去请他二人过来,好言好语地安抚下来,赶紧走出房间,舒缓一下心情。
冯宽睡得正香,他梦到自己,变成了齐天大圣孙悟空:
正在蟠桃园中肆意快活,卧在桃树上饮仙酒啃蟠桃。后来渐渐觉得困了,闭了眼,没一会便睡了过去。
忽然桃枝摇晃不止,他陡然惊醒过来,一把滚落在地……
“谁……谁坏了俺老孙好梦?”
“公子,别老孙小孙的了,快醒醒!”
“公子??”
一梦套一梦,冯宽马上也惊醒过来,发现自己正躺在地上。萍儿蹲身在旁,正在摇晃自己的胳膊。
坐起身来,冯宽一本正经道:
“咳咳,萍儿啊,我方才正在大闹天宫呢,怎么就把我叫醒了?”
萍儿捂嘴笑道:“公子你闹天宫,都闹到地上来了。我要是不叫你起来,一会还不知道要飞哪里去呢!”
“嗯……有道理。我一个筋斗十万八千里,万一弄错方向,恐怕再难回头了!”
“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
萍儿赶紧扶他起来,“郡主那边,又叫我两过去呢。
方才……阿紫郡主偷偷找我说了一会,过去之后,要咱们如此这般。反正……不许坏了郡主的心情,最后耽误病情。”
“哦……如此这般……什么意思?”
冯宽语气尖酸地问,“不许咱们告她黑状,要咱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对吧?”
“阿紫郡主,并不是为了她自己。”
萍儿长叹一声,“公子你想一想,咱们要是一时图个爽快说了实话,你觉得郡主,她会怎么想,你又让她怎么办?”
“我……我管他呢……”
冯宽气势弱了不少,萍儿接着笑道:
“公子是无双少年郎,自然不喜欢妥协。可为了心上……咳咳,身边重要的人,稍微委屈一些,也没什么不好的,同样也是男子汉气概!”
“好吧,就听你的……你让我怎么说我就怎么说。”冯宽两手一摊,“咱们这就过去,看看彩……郡主的伤势恢复得如何了。”
杨应紫正守在门口,见二人过来,平平淡淡地说:
“萍儿,我妹妹从未亏待过你。你现在虽说不是我杨家人,可该懂的本分该讲的情分,应该不用我再提醒你。”
“知道,郡主待我不薄。萍儿即便归了公子,也依然尊她为主子!”
“还有你……”
杨应紫又看了看冯宽,见他一脸不爽快的模样,一时欲言又止。
“算了,你爱怎么说怎么说!”
杨应彩见两人进来,佯怒道:“是不是不派人过去,你们就不过来了?”
萍儿大方一笑,“之前你睡着了一直没醒,我们,这不是过来了嘛!”
“借口!”
冯宽杵在一旁不说话,只顾盯着自己看,杨应彩又有些羞恼道:
“还有你,冯大哥!我在你家养病,你这个做主人的,一点都不热情……”
“呃……我这不是过来了嘛!”
“哼,连说话都要抄用萍儿的,一点也不用心!”
“咳咳……那啥,郡主妹妹啊,我刚才是在认真观察你,一时没想那么多。
话说……你这气色还是不错的嘛。昨天出了什么意外,是不是又扯到伤口了?问小婵姑娘,她也说不清楚,这没牌照的大夫啊,果然是不大靠谱!”
“没什么……没习惯要固定成这样,不小心扯动到肩膀。冯大哥你是不知道,当时那个疼的啊,感觉就像……就像……”
“就像被人吊起来,拿烧红的钢针扎你的脚心是吧?”
冯宽替她补充完,杨应彩和萍儿同时起了个激灵。
萍儿嗔怪道:“公子这话说的……听着怪瘆人的,想想都觉得……”
“哈哈,这是我在牢房里,听那些狱卒说来的,是不是很有画面感啊?别说你们了,我第一次听到,都浑身起鸡皮疙瘩。”
“牢房,什么牢房?”杨应彩揪着字眼,疑惑道。
被萍儿踩了一脚,冯宽努了努有些失控的表情,赶紧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