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姑娘!”
冯宽轻喝一声,“我的伤……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要冤枉人家!”
陈果儿跟着附和:“咱们别再惹公子生气了,只会加重他的伤势!”
胡小婵在门口听了半天,进来笑道:
“冯公子刚才说话中气十足,应当没有什么大问题,一会把这个清石粉涂上,很快就能好起来。”
陈果儿自告奋勇,“我来给公子涂药。”
萍儿反应过来,不甘人后,“我,我和你一起,也好看看,伤势到底如何……”
换了两个漂亮姑娘,这次冯宽倒是没说什么。一会关上门窗,闭眼准备褪去裤子,发现小南还站着不动,他老脸一红。
“南姑娘,你先出去……回避一下。”
“公子,我只是比较好奇。打架的时候,那人,怎么会专门打你屁股呢……”
冯宽呆了一瞬,忍不住地笑喷出来……
就这么趴着,除了有些呼吸不顺畅,还算平稳地度过一晚。
回想起被萍儿三人围观涂药的场景,羞耻感与疼痛感并发,那种既兴奋又压抑的古怪感觉,直到后半夜才渐渐被困乏给驱散。
早上迷迷糊糊醒来,费力起身解完小手,重新趴回到铺着软香垫的**,冯宽舒舒服服地长哼一声。
心想着自己都这样了,今天应该又可以休息一天,便准备继续睡觉。
杨应彩艰难熬过没有故事听的一天,昨天听说冯宽很晚回来,生生压抑住自己的欲望,并没派人去叫他过来。
第二天一早,因心有所盼,杨应彩同样精神奕奕。
可派过去的人回来之后,竟然报告,说冯宽昨天意外受了伤,导致身体不便,今天不能过来,她差点当场暴走……
强自冷静一会,忍不住叫来杨应紫,杨应彩一脸怀疑地问:
“二姐,冯大哥他……昨天真的受了伤?这也太巧了吧!”
“是的。”
杨应紫表情有些不自然,“听说是摔了一跤,现在都走不得路……”
“啊,这么严重??”
杨应彩心下一紧,“冯大哥,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找大夫看过没?他们怎么说?严不严重啊?”
“胡姑娘昨天看过,说只是皮肉伤,将养几天就好了!”
摒除掉心底生出的奇怪感受和情绪,杨应紫说话总算有了底气。
“哦……”
杨应彩一时担心又郁闷,琢磨一会,忽又眼睛一亮。
“我想过去看看冯大哥,二姐,要不你找人,抬我过去吧!”
“啊?”
杨应紫眉头一皱,“月儿……你咋想的?自己的伤还没好全呢,管别人做什么?再说了,你过去又不能给人家治病疗伤。”
“哎呀,我感觉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再这么呆下去,我整个人都要发霉!”
“可是……”
“别可是不可是的啦,麻烦二姐,赶紧找人来吧!”
杨应紫思量一番,心想里面的院门都给封死了,这会又是大白天的,抬着她从街上过去,怎么想怎么都觉得不好。
另外,和自己妹妹一样,好好的“故事会”突然中断,她其实也憋了一整天,便换着思路说:
“月儿,我怕那些人不小心,到时又会扯动你的伤口。要不这样吧,我去找人,直接把冯子虚抬过来,你们一样可以见面。”
杨应彩眼珠子转了转,“他的伤……不要紧吗?”
“就,就那里有些发肿而已,没事的。”
刚刚才恢复正常的杨应紫,说话又变得虚浮结巴起来。
“发肿……到底是哪里发肿?怎么连路都不能走呢!冯大哥不会是装的吧?”
“哎呀,一会你就知道了,我就去安排人!”杨应紫脸一热,慌忙出了门。
正趴在**哼着小曲,萍儿敲门进来,说郡主要请他过去,冯宽随口回道:
“跟她说我受伤了,不能下地走路。”
“这事儿,郡主她们也知道了。”
萍儿一脸尴尬道,“她们派了两个女侍卫过来,还准备了藤架,说不用你动,她们直接抬你过去。”
“啊?这,这他瞄的也行?不行,我不同意!”
“公子……我跟她们说了。可是……唉,实在也没办法,说是小郡主的意思。”
“我滴妈耶……都这样了还不放过我,总不会,让我趴着给她们讲故事吧?”
两人纠结半天,门忽然又被推开,那两个女侍卫进来,不由分说地把冯宽抬上藤架,直接往外走,萍儿整个人都看傻了……
冯宽抗拒无效,一脸悲愤道:
“萍儿,快把我脑袋蒙上,一会到了外面,千万别让街坊邻居认出是我啊!”
……
杨应彩坐靠床边,丫鬟正帮她梳头洗脸。这时女侍卫抬了一副藤架进来,上面盖着一块褥子,完全看不清里面是什么。
“这是??”杨应彩扭头,一脸迷惑。
“郡主,正是冯公子!”
侍卫说完,当即扯去褥子。一瞬间,冯宽感觉自己像被人当众剥去衣服似的,下意识地将脑袋埋进臂弯,一言不发……
憋着笑屏退侍卫,杨应彩关切问道:
“冯大哥,你怎么成这副模样了?伤得严重吗?”
“不严重,心如死灰而已!”冯宽头也不抬,瓮声瓮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