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回到院子,小夜在屋里面练字,冯宽、萍儿、果儿都躺在摇椅上纳凉。
看着头顶银盆满月,冯宽怪道:
“今天的月亮,怎么这么圆啊?”
“出去几天,公子怎么变呆了呢?”
果儿笑道,“今天十五,当然圆喽!”
萍儿也咯咯笑个不停,冯宽微微一怔,摸了摸鼻子。
“不是吧……今天是……四月十五?”
“怎么不是?刚好就是四月十五!不过嘛……公子不记得也正常,咱家又不需要种地看时令。”
果儿说完,萍儿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偷偷看了冯宽一眼。
“不可能吧……”
冯宽呆呆地说,“我明明记得,昨天的月亮还是……哎不对,四月十五……那不就是……我的生日?”
“生日?”果儿、萍儿同时皱眉。
“呃……也就是诞辰的意思。”
冯宽苦笑一声,见两人没太大反应,接着又问:
“萍儿、果儿,你们生日什么时候?”
果儿想了想,“我十月初六。”
萍儿笑道:“我是九月十五。”
“我记住了!等到了那天,给你们好好庆祝一下。”
“哪能庆祝这个哦!”
萍儿连忙推却道,“这天可是生母受难日,我们就算了,等公子年长一些,倒还能庆贺一下。”
“萍儿姐姐说得没错!”
果儿也附和道,“公子的心意我们懂,只要公子在,我天天都像过节一样高兴。”
“可能刚才喝了点酒,现在脑子还不清醒……”
冯宽摸了摸后脑勺,“哎对了,我留下的信,你们是什么时候看到的?”
“三天前吧。”
萍儿笑道:“自从上次公子留过信,我每天都会去你房间检查。”
“公子那天写的是明天回来,结果……我们等了好几个明天才等到呢……”果儿嘟嘴插了一句。
“呃……我的错我的错,中途……临时又有事,没办法,一下子又耽误了……”
说着说着,冯宽头上冒出不少汗来。
“公子哪里错了,你忙你的正事就好。”
萍儿纠正道,“是我们太担心,反而添了不少乱……”
“哈哈,这次确实是我没有考虑周全,咱们都是一家人,错了就是错了,果儿方才说的对!”
陈果儿眸子又明亮起来,“公子,我其实很想知道,你是怎么把信留在房间里,又不弄出半点声响的……
我和萍儿姐姐有几晚就睡在你隔壁,一开始啊,还以为是家里遭了賊呢……”
“你真想知道?”
冯宽起身走到她面前,一脸坏笑道:
“我啊……一到晚上就会变成鬼魅幽灵,无影无形,飞身穿墙。等你们睡着了,我便专门过去,偷偷看你们可爱的睡姿……”
“啊~”
冯宽张牙舞爪地靠过去,吓得陈果儿赶紧起身跑到萍儿身后。
“公子不要乱说……我……我怕……”
“噗……行了行了,公子你也是,非要这样吓唬她……”
萍儿哭笑不得,“这下好了,果儿今晚啊,肯定又要缠着我睡了。”
“哈哈哈,放心,哥哥我就在你们隔壁,什么妖魔鬼怪魑魅魍魉,统统都不敢靠近半分!”
一会各自回房休息,躺回到属于自己的熟悉地方,冯宽叹了叹气,暗道自己居然睡了三天还浑然不知,还好是在自己家里,这要是在外面,估计被人埋了都不知道。
拿起葫芦晃了晃,犹豫一下,冯宽忍不住又喝了两口,等了好久并没有困意来袭,稍微又松了一口气:
“这玩意儿,到底是个什么破玩意儿?也不给说明书,到底什么时候有用,什么时候没用呢?”
想了半天,他也只能确定跟道门有关系,对武道之人应当没什么作用。
挂回到墙上,重新躺在**,一时也没什么睡意。忽想起什么,冯宽钻进被子裹了个严实,小心翼翼地将右手小指上的黑布松开,结果发现,竟没了金色光彩……
“不是吧……这就没了??一根金条,相当于一大笔钱啊……”
有些心痛的冯宽赶紧起身,找来一把剪刀试了试,一会望着被手指切成了两半的卷刃剪刀……他才又松了口气。
“还行,不亏……低调、隐忍、赚钱!”
一晃就是三个月,这期间,三升跟着慧成离开京城,去了天台山。
中途过来客栈道别时,两人都变得沉默了许多。送他到城外,冯宽塞给他一个包袱,里面装着好几张银票、几大罐茶叶、两套换洗衣裳、两双云履鞋。
冯宽打趣道:“这里面,大多都是灵儿妹妹的心意,三弟啊,到时候大小不合身、穿着不得劲儿,你可千万别嫌弃。为了做好这些,她十根手指都伤了九根……”
“冯二哥你说什么呢?你身上穿的这衣裳,就是我和红绫姐一起做的,哪里不合身不得劲了?”
李清灵不乐意道,“哼,我一定要把这话说给红绫姐听,到时候再去我们那里,看她给不给你茶喝!”
“哈哈哈,我就是这么一说而已,免得这会……气氛太凝重了些。”
三升苦笑道:“冯二哥,灵儿妹妹,又让你们费心费神了。”
“这是哪里话?你这一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万一他们对你不好,别太委屈自己。回来我这,管饭管住管娶老婆生……咳咳,反正哥哥我现在……”
冯宽左右看了看,凑到三升耳边轻声又得意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