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大人,他们都是我郭青的朋友!”
“晋阳令!”郭长生身后的回执事身一震,不自主地往后退了半步。
朝郭青恭恭敬敬行礼,郭长生也从怀中拿出一枚一模一样的晋阳令:
“大师兄对不住,兹事体大,也顾不得我这张老脸了。”
说完,同样升腾起另一道青光,龙吟声更胜之前。
众人一阵默然之时,“咔嚓”两声,隔空相对的两枚晋阳令,同时从中断裂开……
“老先生?”郭长生一个激灵,四处张望一番,可什么都没看到。
郭青同样身心一震,蹲下身将另一半捡起,很快又冷静下来。
“不是他老人家,晋阳宫来了大人物,夫人,你带他们先回去,右大人,我们一起去诛神殿!”
“郭鹏,你带一队天雄卫去东南角守着,不许少一个人!!”
郭长生扫视殿内众人一眼,对天魂殿司说完,旋即转身出了门。
“是!”
尽管夜黑雨疾,根本看不到什么东西,郭照和林雪依旧站在后门檐下望着五行殿的方向。
檐顶上林木撑着伞,朝着同一个方向,只不过,他是双眼紧闭,神色淡然。
“来了。”
等了很久,听到一直沉默的林木突然开口,郭照心头一震,想问清话中意思,林木紧接着说了句:
“阿雪你留在这儿,我回趟观里!”
郭照赶紧跑出去,回头往上一看,檐顶矗立如山的人影已经消散无踪。
“阿雪,你师父……什么意思?”
“不管他,你爹娘应该要回来了,少个人抢菜吃也……”
林雪话没说完,咻咻咻几阵风过,司马琴领着冯宽五人飞身出现在院内。
“阿照,开八卦樊笼阵!”
“阿娘……意姐!子虚!阿志……我就知道你们……哈哈哈哈~真是太好了!!”
郭照先是一愣,随即将手中的雨伞一把丢开,手舞足蹈地冲向葡萄架下的众人,欢笑声一时都盖过雷雨声。
“小郭……”
“阿照!!”
冯宽、郭意同时认出来人。
共同惊喜之下,郭意抢先跑出葡萄架,一把将郭照抱住。
随后,她单臂夹着他直接去到后堂檐下,“师娘,离他们远点,危险!”
“意姐……你们平安,平安回来,真是太好了!你……你先放我下来。”郭照像只虾米一样,在郭意的臂弯里弓身弯来扭去。
司马琴心头一震,余光看向冯宽陈志,苦笑道:
“意姐恐怕是累了,照儿先带她回房歇着吧。”
郭意不为所动,还想说什么,陈志忽然飞身到后堂屋顶,轻叹一声,随即侧头向后提醒道:
“子虚,和尚,杨姑娘,随我走吧,我带你们出城!”
“不行,这样太危险了,他们人就在外面!”司马琴走出葡萄架,望着屋顶的陈志,压低声音反对道。
“我姓陈,在这里,不需要外人担心!”
说完,陈志右手一挥,四周几道金色光柱冲天而起,头顶天空先是闪过一道亮光,须臾间又变成黑暗一片,雷雨骤停又复生时,一切又恢复成平常。
“樊笼八卦阵……”
司马琴喃喃几声,走到郭意身旁,一脸严肃道:
“意姐,先放照儿下来,去上面拜见你高陵郭氏的恩人!”
郭意浑身一颤,“师娘……你,你说什么?”
“上面的陈姓公子,是你郭氏恩人之后!”
“砰”地一声,正愣神的郭照跌落在地,慌忙爬起身,跑出去朝上喊话:
“陈志,你真的是……”
“一条无家可归的狗而已,在我咬人之前,请不要让我提前发狂!”
一直沉默的杨应紫,忽然过来问道:
“子章先生,敢问如今是何年月?”
郭照抹了抹脸上的雨水汗水,回头苦笑:
“大宋至道五年,距离你们消失,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年。”
说完,忽想起来什么,神色一滞,看了一眼冯宽,马上又缩回目光,转身低头,看向无人的地面。
冯宽刚反应过来,看到杨应紫身一软,就要跌倒在地,连忙过去扶住她。
“阿紫你……你没事吧?咱们马上回京城!”
杨应紫缓了好一阵,两手紧紧抓着冯宽胳膊,双眼婆娑盯着郭照:
“我妹妹杨应彩……她,她怎么样了?”
“我……我没去京城……”郭照都不敢回头,声细若蚊。
杨应紫怔了一下,随即挣脱冯宽,冲过去死死捏住郭照双肩,当面厉声喝问:
“子章先生,我妹妹她到底怎么了,你肯定知道!她到底是生是死,你一定是知道的!”
“嘶……杨姑娘她……”
“快说啊!!”
“杨姑娘冷静点!”
“照儿,杨姑娘你……你先放开他,你妹妹还活着!”
三升司马琴一同冲上去,好不容易将两人分开,冯宽如梦初醒,又喜又急道:
“姑姑,月儿她当真没事?”
“她……的确还活着。”
司马琴点点头,检查一下郭照肩膀,轻叹一声,“你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