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对不起……姐姐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姐姐我……我也想他。”
“姐姐,我刚才听大人说……昨天好多人都看到爹爹了,他肯定离我们不远。
月儿相信,他很快就会来见我们的,到时我帮姐姐多骂他几句,哼,不让他和姐姐一起吃饭睡觉!”
……
王守约一脸忐忑地进了中厅,众目睽睽之下,将自己的所见所想说完,厅内又是一阵沉默。
接着,宰相张齐贤道:
“按王大人所述,冯子虚……应当是将自己隐藏起来了。也是啊,面临那么多是非,换做我,可能也不会在京城明目张胆的抛头露面了。”
说完,众人依旧放不下心来,殿前都指挥使陆谦担心道:
“冯子虚修为通天,行踪不定,他若再做出什么伤天害理之事,要……如何处之?”
一直置身事外的杨玄感,这会表明了立场:
“诸位大人,如今的冯子虚是什么样的人,我想大家嘴上不说,心里面也该有杆秤了吧?
他绝不是那种横行无忌之人。如今我担心的,是怕很多人贼心冒生,假借冯子虚之名行那作奸犯科之事。我觉得,不管真假,无论大小,一律从严处置!”
“杨大人的说法,我觉得可行。”
张齐贤附议完,众人也一一应和,当即商定了具体管制措施,各自散去时,已是午后了。
王守约被杨玄感叫住,留他用了午饭。
准备离开时,杨玄感有些心虚道:
“王大人,你的那位随从……因为长相新奇,被我家三妹留住,准备向他拜师学艺。
这几天,可能无法让他跟随你左右,唐突失礼之处,实在抱歉!”
“啊?这……呃……”
身一震,王守约端到嘴边的茶水差点洒了一地,“大人……关二他是乡下来的,除了一身怪力气,别无长物。这样……不会吓到郡主吧?”
“不会。”
杨玄感干笑一声,叫来韩怀亮,“王大人,我让老韩替关二几天,你有什么要紧事,也可以直接跟他说。”
“那……好吧。”
王守约前脚出去,杨应彩后脚就跑来给杨玄感捏肩捶背:
“大哥真是太好了,月儿以后,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
“以后少让我再操这种心,就算是烧香拜佛喽!”
杨玄感起身摸摸她脑袋,“走,索性无事,带我去见见那个关二爷,能被我家月儿看上的,我要看看,到底有多大能耐。”
“啊??”
“啊什么啊?”
“我……我还没吃饱饭呢。你你你,你先去睡会午觉吧!”
“你个小鬼头,又在打什么歪主意?这是人家王大人的亲随,可不许对他胡来啊!”
“哎呀呀,大哥你放心,我对谁胡来,也不会对我师父胡来的……你,你先去休息。
对了,到时我只带你一个人去看,你不准跟二姐她们说!”
“哈哈哈,知道你二姐会说你,还这么任性?”
“嘻嘻,她不知道,不就不会说我了嘛……”
“你呀你……对了,你小婵姐姐来了,替我好好招待她,我睡个午觉再过去。”
“放心吧,刚才我还给她夹菜呢,一直等大哥你的消息,我自己都没吃几口。”
在酒窖里呆了小半天,冯宽心绪难定。
一边感受着酒窖里几十种酒的混在一起的味道,一边将昨天进城之后发生的事仔细回想一遍,自言自语道: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怎么月儿,一下便认出我来了……”
“是其他人也看得出来不说,还是,只有月儿能看出来?”
“哎呀真是头痛,第一天就露了馅,之后到底要怎么做才好?”
“月儿如今这个样子……好像也挺好的。让她完全恢复过来,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我一个人拿决定肯定不行吧,但是,知道的人多了,会不会更乱啊?”
“真要在这里呆十天吗?什么都不做……那肯定也不行!”
就在冯宽各种思绪混杂在一起,越想越乱时,门终于又开了。
杨应彩偷偷摸摸提着饭食进来,见冯宽靠在酒缸旁边,一脸傻笑地看着自己,不禁好笑道:
“二哥一点也不闹腾,真乖!我给你拿吃的来了,酱肘子、红烧肉、咸鸭蛋……嘻嘻,都是你喜欢的!”
“月儿,我怎么觉得……你是个大人,我倒像个孩子一样。”
冯宽哭笑不得,说完,拿起酱肘子就开始啃,“嗯嗯嗯……真香!太好吃了!!月儿对我真好!!!
“嘻嘻,你是我爹爹,是我在这世上最亲最亲的人,月儿当然要对你好喽!”
“最亲最亲……的人……”
冯宽忽然愣了一下,“哎对了,月儿你这样拿东西过来,就没人看到,或者怀疑你吗?”
“唉,别说了,我托大哥打发走了你那个什么王大人,大哥却又要过来看看你……万一他看出你来,那我岂不是,得不成冠军了?”
“啊?”冯宽暗喜。
“爹爹……”
“咳咳,叫我二哥,万一隔墙有耳被人听去了,别人即便没看到我,也知道我在这里了。”
杨应彩吓得赶紧捂住嘴。
“放心,你大哥过来,我也有九成九的把握,让他认不出我来,只要你表现的自然一点。”冯宽低声笑道。
“真的?可是……为啥不是十成呢?”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