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天,他们瞎胡闹就算了,你身为剑灵宗的代表,不准备去延庆府贺喜么?嘻嘻,放心吧,吕家二少爷还在天池呢,暂时是不会回来滴!”
“我爱呆哪里呆哪里,关你屁事!我的事要你管了?”
凌天天登时又羞又恼,“几天不见,你这臭毛病又要犯了是吧?”
“得得得,我现在不想跟你吵,你们到底做了什么事,自己心里清楚,明天咱们再好好聊聊。”
说完,吕秀菊看了她和吕秀兰一眼,最后走到司马沉沉跟前顿了一会,笑了笑:
“凌公子来充当凤姑娘家人,实在再合适不过了。新娘被接走的时候,你可不能干瞪眼,要跟着抹点眼泪才是!”
等她和吕芸梓去了内院,司马沉沉耸了耸肩,有些无语道:
“我就说吧,他们肯定都知道了。”
“知道就知道,沉哥哥你又没真的干坏事,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歪,大不了她们问起,咱们直接承认便是。”
吕秀兰说完,司马沉沉当即准备撕掉面具,凌天天上前阻止道:
“还是等明天再说吧,芸姑娘、凤姑娘不说,外面也有不少人认得那无耻之徒的。
你这露出真容,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来,坏了喜事可不好。”
“也有道理,我听天天的!”司马沉沉干笑一声,放下手。
“天天姐说的没错,可也不全对,那小子干了那么多坏事,还把责任都推到沉哥哥身上,哪里只是无耻啊,简直就是无耻至极!”
这下,反倒是司马沉沉开始迷惑了,刚想问清楚,丫鬟出来传话,让他一个人进内院去识流程学礼仪。
司马沉沉没想到是来真的,可又实在无法拒绝,求助地看了看两人:
“我忽然觉得,还是当一个普通观众比较好……”
“的确如此,我会认真看你表演的!”凌天天憋着笑道。
吕秀兰摇头叹息,“可惜她们不要我,沉哥哥,我不在你身边,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加油,你可以的!”
没好气地在她们两人的脑门上各弹一下,司马沉沉闪身进去内院。
凌天天捂着额头想骂人,后见吕秀兰轻抚额头,一脸享受的样子,又半天说不出话来。
新房外,丫鬟们正惴惴不安地挤在门口不得而入。吕芸梓过来见了,便问道:
“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不进去帮凤姐姐梳妆更衣?”
管事的回说是白凤娇不让她们进,吕芸梓心里纳罕,先屏退众人,独自走到门口笑道:
“凤姐姐,凌姑娘他们都来了,咱们先梳妆更衣吧!一会凌公子还要充当咱们娘家人哩,你也好与他见面,先走个流程不是?”
里面一阵安静,房门渐开,吕芸梓进去,见里面窗户紧闭、暗沉无光,心便一沉。
掩上门后,吕芸梓点上油灯,进到里间看到白凤娇歪坐在床头,头发乱糟糟,目光呆滞的模样,更是惊诧不已。
“凤姐姐……你这是……这是怎么了?今天可是你大喜之日啊!”
白凤娇缓缓转过头看了她一会,忍不住埋首痛哭起来。
“凤姐姐没事,你师父……还有冯二哥他们不来,还有我们呢!吕公子他们也早做了准备……”
“芸姑娘……”
白凤娇抬起头来,“我白凤娇原本就欠你太多,这次又让你劳心劳力,我本不该扫大家兴的。
只是……我实在是怕勉哥儿……会因我这不祥之身遭致祸端。不如……就此作罢了,我白凤娇愿独自承担一切后果。”
“凤姐姐何出此言啊??”
吕芸梓连连摇头,“你与勉哥情投意合,两情相悦,怎么会到这个时候忽然……”
白凤娇擦了擦眼睛,“昨晚我想再作最后的努力,然而回到三清观……才知道我师父……竟生生死在了观里,我那父亲……也是身受重伤,只剩了一口气……”
“啊??怎么会……那凶手不会是……”
想到这,吕芸梓浑身一颤,蓦地两眼一黑,白凤娇赶紧扶住她,待她缓过来后,咬牙切齿道:
“那卑鄙无耻的小人,早已逃去了妖灵山!都怪我……怪我没能早早提醒大家……真正善良淳厚的人,我早就应该……”
“凤姐姐。”
吕芸梓握住她的手,努力挤出笑来,“这事……怎么能怪到你头上呢?
你和勉哥……是天作之合,千万不可因为那……那冯姓小人,反误了终身大事啊!
莲爷爷在天之灵,肯定也不希望你自暴自弃。等你成了婚,我必定要去一趟妖灵山的,到时再解怨仇……也不迟。”
“芸姑娘……”
“凤姐姐先去沐浴吧,一会我来帮你梳头!没什么的,大喜之日,咱们都要开开心心才是!”
另一边,司马沉沉跟着丫鬟进了屋,勉强顺着更换完衣裳,见又要涂脂抹粉、梳头戴冠,忙退却苦笑道:
“我不过是充当亲友,不必整这么精细吧?”
一直在旁喝茶闲看的吕秀菊停盏道:
“当然要精细喽,女方拢共就你这一个亲戚,要是还邋里邋遢的,岂不是让凤姑娘没面子?”
“呃……我素来随意惯了,要真这样精细,反倒会让我不自在。这样虽说容颜可能精致一些,气质这一块可是会完全丢了。
天街众人大多不是庸俗之辈,肯定会看得清楚,岂不是……会更让凤姑娘没面子?”
吕秀菊愣了一下,旋即大笑几声:
“罢了罢了,你们出去吧,我来给咱们的白公子洗脸画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