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沉沉不说话,看了吕一纯一会,最后众目睽睽之下,将自己的面具慢慢撕下来,淡淡笑道:
“不好意思,凤姑娘是我至亲好友。我等凡尘之人,偏重情义,不畏生死!”
其声浑厚响亮、堂堂正正,闻者无不肃然起敬,堂外不少来自凡尘的宾客听后,不禁泪湿长衫。
“好一个偏重情义不畏生死,你不愿下手,多的是人替天行道。老夫暂且饶你不死,赶紧滚吧。
吕一纯冷冷一笑,“堂外还有谁来自凡尘,速上前来,能将此妖女斩首挖心者,可永得延庆府庇佑!”
此言一出,四下哗然,身为吕氏族长的吕正实在看不下去,忍不住劝道:
“祖宗……将此女逐出天街即可,何必……”
“老子说话,有你插嘴的份?”
吕一纯瞥了他一眼,吕正整个人当即定在原处,口不得言。
司马沉沉解开长袍,转身给白凤娇披上,伸手笑道:
“凤姑娘别怕,有人在此发疯发癫,咱们不跟他们掺和。”
白凤娇颤巍巍地抬起头,看到那张在睡梦中无数次出现的面容,怔了一会,眼泪夺眶而出。
“子虚……”
借着通明灯火和皎洁月光,堂外不少人,这时也看清了司马沉沉的真容,顿时便炸了锅:
“这……这不是三清观的冯子虚么?”
“不是冯子虚!是那位……那位大魔头……”
“难怪太一真君说那姑娘是妖女,魔头的至亲好友,不是妖女是什么?”
……
“肃静!”
吕一纯猛击玉杖,众人心头一震,堂外瞬间又安静下来。
白凤娇止住哭声,笑对司马沉沉说:
“子虚快走吧,姐姐死之前还能见到你,此生无憾!”
“呵呵,刚刚才想起来,眼前这位兄弟,便是那位搅得凡尘鸡犬不宁的大魔头啊!我说怎么年纪轻轻,修为便能如此逆天呢!”
吕一纯冷哼一声,走到两人旁边,“无耻妖女,刚才还信誓旦旦,准备和我玄孙拜天地高堂,这会见到老相好,你这**污浊的灵魂,马上便显露无疑啦。”
“太爷爷,阿娇她绝不是这样的人……”
吕勉忽像着了魔一样冲上来,被吕一纯踢到一边,又跪爬着到白凤娇身边,两手按在她肩膀:
“阿娇,你快告诉太爷爷,这都不是真的,你和司马沉沉,不过是点头之交而已。”
白凤娇低头不语,吕勉忽然像失了魂一样尖叫一声,随即对着白凤娇又抓又打,司马沉沉看不下去,一脚踢开他,骂道:
“你太爷爷是个傻逼玩意儿就算了,你他娘的,自己不会动脑子想想吗?这种荒唐无耻的话,你都信?”
“住口,不许对我师父无礼!”
那两位黄衫女子厉声喝来,一左一右将司马沉沉包在其中:
“竟敢侮辱太一真君,掌嘴!”
不等他反驳,两人手便呼了上去,司马沉沉眼疾手快,一手抓住一条胳膊,
“我不想打女人,两位姑娘还是……”
话没说完,“啪啪”两声脆响,黄衫女子另外的两只手,马上狠狠地扇在了司马沉沉脸上。
“还敢多嘴,找死!”
“我去你大爷的!”
懵了一瞬,司马沉沉不禁怒火中烧,放开两人后,以迅雷之势回了两巴掌,将二女子直接扇飞。
“臭三八,我的脸也是你们能摸的?”
“嫣红夭绿!!”
吕一纯愣了一瞬,当即哭丧着脸闪身过去,将二女扶起来。
眼见两人脸肿得不成样,一时痛惜不已。
等吕正等过来,将二女送去后院疗养后,吕一纯死死盯着司马沉沉,面目狰狞道:
“居然敢对老夫的爱徒下狠手,我吕一纯与你誓不两立!”
司马沉沉干笑一声,不看他,反而扭头,对瘫坐在地的吕勉道:
“听清楚了没,到底是谁**污浊,你小子总该明白了吧!”
话音刚落,只觉一股凛冽寒意破空而来,司马沉沉心一紧,挥手一挡。
吕一纯重新现身出来,手执玉杖在堂内踉跄后退两步,惊骇不定地看着司马沉沉:
“魔头降世,你们还等什么?给我一起上去,宰了他!”
“太一真君,我来替天行道!”
“我也来!”
“安静,你们他妈,是不是都有病啊?”
司马沉沉怒吼一声震住全场,“一个个的都吃太饱了是吧?
如今灵界之主都不管人死活,这老贼随便说句话,你们还真肯应了?
一把年纪连我都打不过,居然还恬不知耻的叫什么真君,你们玉京山的人,都这么不要脸的?”
这时,凌天天也上前插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