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田桃站到方涛面前,也是怔怔地看着方涛。
“宝妹……”方涛迟疑了一下,握住了前田桃的手,“咱们远离故土……还是先告知父母吧……”
前田桃点点头。
方涛确定了一下方位,拉着前田桃朝着西北方向跪了下来,郑重地三叩首道:“爹娘,儿子今儿成亲圆房了,打今儿起,儿子在这世上就不是一个人了……许……岳父岳母,从今儿起,宝妹就是我妻子,今生今世,方涛对宝妹不离不弃!”
前田桃什么都没说,只是跟着方涛磕了头,缓缓地站了起来。对方涛来说,这不是第一次,但对前田桃来说这是第一次,尽管在特攻队的生涯中,前田桃被刘妍濡染得“理论经验”十足,但“实战经验”却是零。这让前田桃显得有些紧张,在前田桃伸手去解方涛军服上的纽扣时,手竟然有些发抖。
“你怕?”方涛的声音很低,生怕吓着了前田桃。
前田桃有些幽怨道:“谁像你,圆房之前还能‘演习’……”
“那个……”方涛有些尴尬道,“要不咱们再等等……”
前田桃鼓起勇气连连摇头道:“不……这一天,我好像已经等待了几百年一样……如果可以选择,再优秀的男人站在我面前……我还是会选择你……你是我爱上的第一个男人……”
方涛没有再说话,伸出双手,将前田桃紧紧地搂在了怀里,轻轻地抚摸着前田桃的背脊。
前田桃的身量不如金步摇那般修长,身材也不是什么完美身材;甚至从长相上来说,前田桃扔到大街上也只能算是中上之姿,这还是打扮之后的结果。但是在方涛看来,这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一个从小和自己一起长大,在娘胎里就是自己妻子的女人。
金步摇坐在**沿,推开舷窗,静静地看着没有月亮的星空。隔壁传来一个女子压抑的叫声,随后,又传来**沿有节奏地撞击舱板的声响。这让金步摇心里没来由地一阵悸动。不过,悸动的时间很短,在她的手触摸到自己小腹的时候,心绪又平坦了下来。虽然还没有出怀,可她知道,在自己的小腹里面,正孕育着一个生命。这是自己祈盼了多年的梦,在这一刻,终于达成。
但是,听着隔壁前田桃交杂着痛苦与快了的低吟声,金步摇心中的感觉却愈来愈不舒服,这种不舒服并非是因为什么威胁或者妒忌,而是一种对未知事件的担忧。这种担忧已经困扰了她很久很久。
隔壁的低吟声渐渐低了下来,终致消逝。金步摇担忧的成分却愈发浓烈。思来想去,金步摇打开自己的舱门,走到方涛和前田桃的新房门口,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放弃敲门,回到了自己的座舱。
方涛觉得这**睡得实在太舒坦了。之前跟金步摇在一起的时候,身材近乎完美的阿姐是像大海一样包容了自己,而自己则如同一叶轻舟,畅游在阳光明媚风平浪静的海面上,悠闲地吹着带着丝丝暖意的春风,心底是那么地踏实,那么地安宁,似乎是安睡在母亲的怀抱。
这**是宝妹,当自己进入的时候,宝妹微蹙的眉头和痛苦的表情,让他浑身的血液顿时沸腾起来,用尽全身的力道猛烈冲击;当宝妹捂着嘴努力抑制叫声的时候,方涛觉得自己如同一匹狂野的战马在草原上肆意驰骋,永不知疲倦,任由宝妹的另一只手在自己的手臂上用力地掐下去,破皮入肉,鲜红的血液顺着自己的手臂慢慢淌下,滴落在宝妹雪白的胸前。
醒来的时候,方涛觉得自己的手臂传来微微的痛楚,睁开眼睛,方涛发现宝妹正侧躺在自己旁边,小心翼翼地给自己的伤处抹着膏药。
“醒了?”前田桃看到方涛醒来,先是报以甜甜的微笑,随后有些赧然道,“对不起,我太用力了……”
“是我太粗鲁了……”方涛也有些不好意思,“没想到你会这么……”
前田桃倒是挺坦然,晃晃脑袋道:“没有征服感的男人不算合格。我可不想你像我哥那样,才折腾两下就倒在**上喘气……别看我,我是听后勤舰上的那些个勤务兵说的,这些家伙最喜欢听墙根……”
方涛看着前田桃帮自己上好药,包扎完毕之后问道:“你能起来么?不能的话,你就先歇着吧……”
前田桃体内有增幅器这么个作弊的东西存在,别说这种程度的“伤”,就算被人用刀砍了,只要没当场挂掉,就能快速愈合伤口;此刻起来当然没问题。“我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前田桃披衣起身道,“咱们再不起来,外头那些人又要来笑话咱们了。你自己穿衣裳,我可不想学着那些个贤妻良母,还给你跪着穿……以后你自理。”
方涛想想也对,舰队生活一向枯燥,好不容易有了乐子,恐怕大伙儿都不会放过。当下也自行披衣起身,笑道:“我就说你跟着成祖皇帝学艺之后变了嘛!要是放在以前,你巴不得帮我穿衣呢……”
“你当你是个宝啊!”前田桃哼哼两下,套上军装裤子起**下地,“我现在好歹也是军官,能干勤务兵的活儿?”说话的功夫,已经对着镜子将长发梳好,轻松地挽了个发髻,用丝带系好,戴上军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