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以普遍理性而论，九天仙子属于话语中的弱势方。
但叶凌却发现整个对话中，其实一直都是九天仙子在主导话语权。
明面上，苏云烟算是在攻城拔寨，不断的压迫着九天仙子。
可就实际而言，她的一言一行，都被九天仙子牵着鼻子走。
不管什么情报，都是九天仙子在提供，她反而是听的那一方。
当然叶凌也清楚，这一切都是基于苏云烟发现了九天仙子的失误，若不是这样的话，他怀疑九天仙子能够全程跳脸嘲讽苏云烟。
总之，明明自己已经处于对话的不利地位，却还能偷偷的掌握话语主动权，光是这点，他就自愧不如。
“好啦。”
收起幽怨的嘴脸，苏云烟语气认真的问道：“师尊，你这么做，真的只是为了好玩吗？”
以她对九天仙子的了解，在九天玉佩上布置就算她们也看不出问题所在的监视法术，明显不可能是为了好玩。
但是——
“不行吗？”
对于苏云烟的提问，九天仙子想也没有想就反问道。
“……”
面对理直气壮的九天仙子，苏云烟自然是无话可说。
“咳咳……”
眼见苏云烟的气势弱了下来，九天仙子用有些玄乎的语气，说道：“大道五十，天衍四九。”
“这世上总有些东西，说不得。”
如果是平常，叶凌也就把九天仙子的这句话当做是玩笑，但他能看出，刚才发问的苏云烟，是带着真心实意在问。
因此，他也不禁开口问道：“所以说，真的有什么可怕的事情？”
“不知道。”
不得叶凌和苏云烟继续发问，九天仙子再次用无比肯定的语气，强调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一刻，叶凌和苏云烟立马面色。
互相看了一眼后，叶凌率先发问道：“关于神界的事情，师祖你又知道多少呢？”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对于叶凌的发问，九天仙子似乎十分赞赏，她用揣测的语气，说道：“但上面的存在，应该已经陷入了焦躁的情绪之中。”
“那么师尊——”
这一次，换做是了苏云烟，她用无比正式的语气，问道：“您又是谁呢？”
既然，九天仙子已经将她们的行踪都看了个遍，那她相信，九天仙子应该已经知道叶凌的身份才是。
而九天仙子如此强大，又与天地大道如此亲和，不管怎么看，九天仙子都不会是什么小角色，甚至她认为——
“师尊，你与阿凌他，是认识的吧？”
话音一落，整个空间都安静了下来，就连叶凌，也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其实，这句话他早就想问了。
既然苍穹认识他，那么像是九天仙子这样的存在，没有理由不认识他才是。
哪怕只是九天仙子去天道之中查询神界相关，也有可能留下他前世的痕迹才对。
然而，九天仙子从来没有和他提过这件事，那他自然也没有所过。
可是，九天仙子甚至将他的几个大秘密都点了出来，却始终没有提过他前世的身份。
这就只能说明一件事——
“我不知道。”
与先前的话题一样，九天仙子又用谜语人的方式，对苏云烟和叶凌说道：“我只知道我知道的事情，我所不知道的事情，需要等到时机到了，我才能知晓。”
“看来——”
听到这个答案，叶凌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他看向苏云烟，开口问道：“云烟，你知道玄姬的那只天机鼠，还有多久苏醒吗？”
经过了洛菱香的帮助，成为玄姬宠物的天机鼠，正在经历蜕变。
这种能够在虚空之中生存的存在，某种程度上就是一个能量怪物。
一旦有了正确的修炼方法，她的提升那是相当之快。
毕竟，她那些原本只是本能使用的力量，现在全部化为她蜕变的力量。
因此，她已经沉睡了很久。
但是——
“玄姬说，就这几天了吧。”
苏云烟露出思索的神色，说道：“前几天，玄姬还拜托我，给她打造一点见面礼。”
虽然名义上，玄姬是收了天机鼠为灵宠。
但实际上，以她的为人，自然是把天机鼠认作了妹妹。
当然这个的前提，是要天机鼠出现了人性，不然她倒是会将天机鼠当做真正的宠物对待。
可是不论如何，给天机鼠准备一点用品，这还是必要的。
“时机能到了吗？”
叶凌没有去接苏云烟的话，而是重新看向九天玉佩，问道：“包括先前的问题。”
“应该差不多吧。”
九天仙子也没有一口咬死，她继续用模棱两可的语气，说道：“但那里毕竟是你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
“至于真相到底是什么，只能等待你去揭开。”
虽然她看上去依旧什么都没有说，但光从这两句话，就足够让叶凌和苏云烟明白很多了。
首先，九天仙子绝对是认识叶凌的，不然的话，就不应该有第二句明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