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斗笠人手中匕首轻轻转了一圈,“本以为一招就能杀死的小丫头,倒是给了我惊喜。”
“惊喜总会越来越多的。”白鹤淮冲着斗笠人甩出三根银针。
“这倒是无趣了。”斗笠人用了与方才白鹤淮如出一辙的身法,轻而易举地闪开了三根银针,三根银针全都钉在了门墙及木栏之上。
“把那斗笠摘了吧,你眼神不好!”白鹤淮手往后一拉,随后纵身向前一跃,从斗笠人身边穿过。
斗笠人这才看清那三根银针之上竟然还连着细不可见的丝线,此时想要闪躲,却已经来不及了,那白鹤淮从斗笠人身旁穿过以后,手猛地一拉,三根线已经立刻收紧,将斗笠人给整个地缠了起来。白鹤淮落地,一个转身,再往后急退三步,再抬起头看向斗笠人,他的双手已经被束紧,整个人像是一根柱子一样地绷在那里。
“苏家的三针引线,这可是很多天字杀手都没能掌握得技艺。”斗笠人语气依旧波澜不惊。
“别乱动,再动就杀了你!”白鹤淮沉声道。
“我已经动弹不得了,你现在只要再给我来一针,我就死定了。”斗笠人淡淡地说道。
“我才不会那么傻。”白鹤淮冷笑了一下,“谁知道你有什么诡计,来人……”
“噤!”斗笠人点足一掠,再次冲向白鹤淮,白鹤淮一急,再拉那丝线,却发现丝线已经寸寸崩裂。这怎么可能,这可是天蚕丝所织的丝线,坚韧无比,寻常刀剑都砍不断,他是怎么挣脱的?白鹤淮一低头,才看见一把匕首旋转而上,原来这斗笠人在双手被束缚成那样的情况下,还能挥起匕首。斗笠人一把握住匕首:“虽然我对你越来越好奇了,但还是一刀杀了比较好!”
那帮傻子,这里都打成这样了,怎么还没有动静?白鹤淮心念一动,想起了房间里的那只木鸟,就算没有木鸟,把大家长喊起来拼命也比这样送死好。她立刻转身,疯一般地冲回了走道,向着房间狂奔而去。
“这般杀人最是有趣。”斗笠人点足一掠,翻身在屋顶上踩了一脚,整个人翻身而下,冲着白鹤淮打了下去。
白鹤淮感觉到背后的寒意,用尽全力往前纵身一跃,连着翻了好几个跟斗,那地板则被斗笠人的一匕首给打出了一个大大的窟窿。
白鹤淮从地上爬了起来,此刻距离大家长的房间仍还有十步之远,但斗笠人已经落在了他的面前,他缓缓地举起了手中的气。
只听“啪”得一声,斗笠人的斗笠在瞬间一分为二,向着两侧飞了出去,露出了那张年轻而桀骜的脸庞。
“是你。”白鹤淮惊道。
斗笠人眼睛微微往后一瞥,看到了那个执伞的身影,摸了摸自己的两撇小胡子:“你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