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之中的南安城,夜鸦飞速地往城门的方向跑去,他低声道:“即便是一身佛门外功护体的和尚,也很难承受住金身药人的药力嘛……难道真如那书中所言,只有那天生武脉之躯,才是成就金身药人的唯一方法嘛。”
“苏暮雨。”院中白鹤淮忽然低声喊了一句。
“嗯?”苏暮雨微微垂首,然后忽然在白鹤淮的脖颈之处,看到了一滴黑血,他大惊道,“怎么会这样!”
白鹤淮浑身虚弱无力,瘫倒在了苏暮雨的怀里:“我腰间有一个玉瓶,帮我将里面的药取出来。”
苏暮雨急忙从白鹤淮的身上取下了那药瓶,将一粒白色的药丸放进了白鹤淮的嘴中,白鹤淮艰难地咽了下去:“将我送回药庄,后院里有一个我养的信鸽,将它放出去,它会传信回药王谷,辛百草会来这里。让他来这里救我。”
“好!”苏暮雨抱起白鹤淮,往鹤雨药庄的方向行去。
鹤雨药庄之中,苏昌河和苏喆刚刚将那一地的尸首给收拾干净,就见苏暮雨背着白鹤淮冲了进来,苏喆急忙冲向前:“发生了什么!鹤淮怎么了?”
苏暮雨冲进屋子,将白鹤淮放在了**,他沉声道:“神医她中毒了。是我没有保护好她。”
苏喆一愣:“中毒,怎么可能?她是温家毒娘子的女儿,药王辛百草的师叔,百毒不侵之体,什么毒能毒倒她?”
苏暮雨轻叹一声,走出了屋子:“药人之毒。”
“什么?药人之毒?”苏喆倒吸了一口凉气,“该怎么办?”
苏暮雨走到了后院,看到了白鹤淮放在后院的信鸽,鸽子的腿上绑着一根信管,信管之中已有书信收在其中,看来白鹤淮早有准备,他将那信鸽放出之后,冲到前院拿起了角落里的油纸伞。
白鹤淮躺在**,迷迷糊糊间拉住了身旁苏喆的衣襟:“阿爹,让他别出去了,就在这里等辛百草来。”
苏喆看了一眼屋外的苏暮雨,苏暮雨回头看了一眼。
苏喆轻叹道:“好。”虽然答得是好,但是苏喆却没有对苏暮雨说什么,因为他知道,虽然表面上的苏暮雨温和有礼,但是一旦做了决定,任何人都改变不了他。
苏昌河挑了挑眉:“要不要我和你去?看起来,那个夜鸦不太好对付的样子。我去为他送葬吧。放心,杀死他之前,我会先拿到解药的。”
苏暮雨摇头道:“不必了。”他又看了一眼屋内,随后纵身一跃,追了出去。
苏昌河回想着苏暮雨刚才的眼神,摸着自己的小胡子笑了笑:“好久没看到他这样的表情了,这样的表情出现,他是要杀人了啊。暗河执伞鬼,真的想杀一个人了,比我这送葬师还要可怕。”